著,用他九年如一日的堅韌。
看著他車消失在轉角,我收回視線,目光被東霖截住了。他定睛凝視了我兩秒,轉身就上了車。
我拉開車門,也坐了進去。
他點火,開車,一言不發。
“東霖。”我叫他。
他不看我,也不理我,轉著方向盤,上了馬路。
“東霖。”我又叫他。
他直視著前方,還是不理睬我。
我眼眶中漸漸凝起了水汽,扭頭把視線轉向車窗外的霓虹,也不再說話。
街燈次第的亮了起來,它們被拋在車後,猶如被串起的天燈,像燈又不像燈的一種明亮,蒙了一層水霧,彷彿放大的星星瞳子,挨近,亮起,掠過,就墜落,猶如曇花一般,易散又易冷。
車窗開著一條縫,車一路開,風就一路吹,我眼中始終凝著一滴水,它不掉落,卻也幹不透。
到了我公寓樓下,東霖停車,下車,還是一聲不吭。
我默默地跟著他上樓,進了門,我又對著他背影叫:“東霖。”
他不回頭,也不停留,徑自走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