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有點狼狽。
胡廣一停住馬,就趾高氣揚地大聲喝道:“滾開,休得妨礙公務!”
胡寬沒有弟弟的膽子大,早已控馬減速。胡廣說話的時候,剛好來到了弟弟的身邊。一聽之下,嚇了一跳。
自己也算是府谷縣城的好手,騎射俱佳,可也不敢對守門軍士這麼說話。更何況這裡是保德州州城,可不是自己那邊的縣城可比。
胡廣在後世的訓練和經歷,扮啥像啥。此時的他,雖然穿得破爛,可看那股氣勢,卻絕非是平頭老百姓該有的。
領頭的小旗心中一驚,壓下肚子裡的不滿,連忙陪著笑臉問道:“請問這位……”
還沒說完話,胡廣就從懷裡掏出一物丟了過去,打斷了他的話。同時頭顱高高揚起,露出很不屑的樣子。
胡寬在後面看得有點膽戰心驚,就怕被這些兵丁發現是假冒的。自己在後面的位置,騎術又可以,萬一有事還能跑掉。可弟弟在他們近前,跑不掉怎麼辦?
想到這裡,就算這麼冷的天氣,他都感覺到好熱。
那小旗接住一看,能認出是錦衣衛腰牌。他心中一愣,自從當今聖上登基之後,就抓了閹黨,勒令錦衣衛停止活動。可現在,為什麼這錦衣衛校尉卻又神氣活現地出現了,難道是冒充的?
7 何府
胡廣一直盯著這小旗,見他一臉疑惑,心中一緊,便用右手一下握住腰間的刀柄,冷聲喝道:“愣著幹嘛,難道還要老子給你搜身不成?”
小旗一聽,隨著胡廣的動作,眼睛看到了他腰間的刀,確實是錦衣衛標配的繡春刀,民間很難私自打造。
加上他只是地方上的一名最低階軍官而已,那能抵抗胡廣的氣勢。
因此,小旗下意識地連忙雙手奉上,一邊賠笑說道:“小人有罪,耽擱了大人,還請恕罪。”
等胡廣收回腰牌,他連忙轉身大聲罵道:“還不快讓開,別妨礙大人辦事!”
兵丁們看這情景早已被嚇到,連忙閃到一邊去了。
胡寬一見,一顆懸著得心總算放下了一半,正待催馬趕緊進城。
可他前面的胡廣卻沒有動,仍然趾高氣揚地挺著腰桿坐那,只是面色和緩了一點問道:“之前進城的兩輛馬車是何來路?”
小旗稍微彎著腰,抬頭賠著笑容連忙回答道:“回稟大人,是城西何舉人家的。”
舉人的身份,在西北是非常少的。一般而言,這種人已經有擔任縣令之類官職的資格了。
“怎麼走?”胡廣彷彿不願多說話一般,惜字如金。
小旗連忙用手往前一指道:“沿著這路一直走,到第三個路口右拐,走到頭後再右拐,門前有一對石獅子的便是!”
他的話音一落,連個謝字也沒有,胡廣便一聲“駕”,腳尖一點馬腹,騎馬躥了出去。
身後的胡寬一見,也連忙跟上。並且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擦了把汗。
看到兩人三騎的背影,有一名守城兵丁湊近小旗,帶點疑惑地問道:“大人,這錦衣衛穿這麼破爛?”
“對啊,而且錦衣衛都差不多快有半年多沒出現了,這人怎麼忽然冒出來了?”另外一名兵丁抱著長槍,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實說,小旗心中也是有同樣的懷疑。不過他直面胡廣的氣勢,感覺到了一股威壓。就好像如果自己不滿足他的要求,隨時可能一刀死在繡春刀下。
如果這人真是錦衣衛校尉,按照天啟年間錦衣衛東廠的囂張程度,自己死了都是白死。
但此時胡廣一離去,少了那份壓力,他心中的懷疑又冒了出來。稍微一想,他便有了主意,當即對手下說道:“你們好好守著城門,我去稟告千戶大人。”
錦衣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