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道會發生什麼,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胡寬,人卻躲到了一邊不敢出聲。
胡寬坐在角落裡,臉上盡是憤怒,沒想自己剛進來就要對付自己。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怒極反笑,伸手一指傷疤漢子,冷聲喝道:“就憑你們?”
不知何時開始,胡寬身上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讓傷疤漢子等人感到無形的壓力。
在邊關戰場上經歷過廝殺,手頭有數條人命的軍漢,比起在囚牢中作福作威的罪囚,有這等氣勢自然也沒有什麼可以奇怪的地方。
傷疤漢子知道這次遇到了硬點子,但要被這麼一嚇就縮回去,那就不用做人了。他一咬牙,把手一揮,大聲喝道:“上!”
在大牢門口處,牢頭帶著手下正喝著小酒,吃著小菜,享受著何福孝敬來的美食。
不知幾時,吃光喝光,牢頭拍拍肚子帶著手下過去看看自己交代的事情。畢竟拿了何舉人家的銀子,不把事情辦妥就不好交代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嚇了一大跳。那胡寬好好地沒事做那,而傷疤漢子等人則或坐或躺地躲在角落裡,畏懼地防著胡寬。
“行啊,看來還有兩下子!”牢頭一聲冷笑,把手一揮。兩名牢卒當即拿出鐐銬,獰笑著走了過去。
胡寬見此,心中一聲長嘆。對付囚犯可以,但對於官差,他不敢反抗。雖然自己可以豁出命去,可造反之罪是要連累家人的。
他任由牢卒擺佈著,仰天看著牢房頂,內心無聲地囑託道:“二弟,祖宗保佑,在哥哥剛好落難之時,你一下變得厲害起來了。眼下哥看來是要去和爹孃相聚了,你自己保重,嫂子就讓她回草原吧,丫丫能救就救,不能救就自己保重。反正哥這一輩子,是欠他們母女了!”
胡寬反綁在了柱子上,牢頭又訓了一陣傷疤漢子之後,才打著酒嗝回去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傷疤漢子等人重新打起了精神,圍住了胡寬,獰笑著上前,準備連本帶利一起收。
可就在這時,就聽到牢頭的喊聲:“住手,休得亂來!”喊話的同時,還急急地跑了進來。
看到還沒有動手,他鬆了口氣。渾然不顧目瞪口呆地傷疤漢子等人,親自上前去開鐐銬,一邊陪著笑臉說道:“一切都是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有人在外面接你,你可以走了!”
先前只是一頓吃食,眼下到手五兩銀子,就是把胡寬當親爹都成。可惜這種眨眨眼就能賺五兩銀子的機會太少,真是太可惜了!
胡寬也是莫名其妙,不過不管如何,能夠出去就是意外之喜。他決定出去後,要好好感謝救自己的人,好好報答人家。
可是,當他出去之後,卻又愣住了,準備說出口的道謝之語又憋了回去。因為接他的人,就是送他進去的人。
何福陪著笑臉,帶著一臉疑惑地胡寬往回走。也幸虧是何家,才能在宵禁的時候,還能出來帶人回去。
路上不時遇見巡查假冒錦衣衛的官兵,但他們看到何府的燈籠,並沒有上前騷擾。
何家前院柴房,一群女孩子被關在這裡,年齡都不大。所有的女孩子都擠在一起,排斥著一名個子較高的女孩,使得她孤零零地站一邊。
她們知道,只要她吸引了那禽獸的注意,她們就很有可能躲過一劫。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至少眼下能平安無事。
丫丫眼中含著淚,不過並沒有哭出來。在家的時候,她會哭。可此時,她不想哭,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軟弱。因為娘曾告訴過自己,越是軟弱就越是容易被人欺負。
丫丫的肚子很餓,所有剩餘的力氣,早之前反抗那禽獸的時候,已經用完。眼下的她,全憑意志在支撐著。
丫丫打定了主意,要是那禽獸還敢來侮辱自己的清白。自己人雖小,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