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因此打掃戰場的時間並不長。
沒多大功夫,就有統計結果報到了胡廣這裡。
叫天軍將士戰死八人,重傷十二人,輕傷六十三人,騾馬受傷十一匹。而蒙古騎軍這邊,被殺一百五十六人,被俘二百三十四人,其中有八十七人有傷。
胡廣發現蒙古騎軍的統計中,並沒有重傷的傷員,他抬頭看看送報告過來的胡漢三,微微搖搖頭,卻也沒有說話。
再往下看,就有讓胡廣驚喜的了。俘獲沒有受傷、完好的戰馬九十八匹,輕傷,稍微經過治療便能痊癒的有二十三匹,傷重或已死的馬匹有七十五匹。
真是在草原上的好處,能方便的獲得戰馬。行軍途中能多一些戰馬,這速度都能提高不少。
按照冷兵器戰爭的角度看,如此懸殊的戰損比例,絕對算是一場大勝。
不過這一次雖然有使用了計謀,但也算是一次實打實地廝殺,叫天軍的戰損竟然如此之低,讓胡廣自己都有點吃驚。
胡漢三看到胡廣的臉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馬上遞過一支箭說道:“公子請看,他們用的箭頭並不是鐵做的。”
胡廣聞言。接過來一看,這箭頭竟然是骨制的,用騎弓射出來,要穿透皮甲加這時候身上穿得厚衣服,難度還真不小。
他隨手把箭丟到了地上,有點慶幸地抬頭說道:“難怪了。這些骨頭箭有多少?”
“呵呵,也是我們幸運,這些傢伙前幾輪射出來的都是骨頭箭,很少有鐵箭頭。倒是他們身上未射出來的箭中,有很大一部分比例都是鐵箭頭。”胡漢三笑著大聲答道。
胡廣一聽,訝然道:“他們可是卜石兔的親軍,竟然窮成這樣,連臨陣時候都捨不得用鐵箭頭?”
“這有什麼稀奇的!”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胡廣的身後傳過來。
胡廣一聽,便知道是塔娜過來。於是。轉身向她看了過去。
只見她眉飛色舞,一臉興奮的樣子,見胡廣看向她,心中有點得意胡廣終於有不懂的時候,便用一種略微有點顯擺地神態說道:“明國對我們草原上一直實施鐵器禁令,你不知道,我們鷹嘴溝窮得一口鐵鍋都要幾家輪流著用。”
“卜石兔也是個沒啥能耐的王,他從去年開始一直和察哈爾部拼命。還能有多少鐵箭頭可用?”
“當然,要不是你這個狡猾……聰明的主意。讓他們以為我們的戰兵很少,都是老弱的錯覺,怕一開始就直接使用鐵箭了。”
“其實在府谷縣城的時候,你們叫天軍的物資之多,就已經讓我眼紅得很了,你們不知道……”
塔娜顯然心情很好。一開口說話,就彷彿收不住了,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不過她這麼一說,胡廣也就明白過來。原本就聽說明末是個比爛的年代,蒙古比明國還爛。而明國又比遼東建虜爛。雖然還沒見識過遼東建虜的戰力,可明國邊軍和蒙古順義王的親軍戰力,算是都見識過了,還真是應了這個傳言。
這次的戰事,蒙古騎兵的前期試探不使用弓箭,後面的弓箭威力如此弱,自然都是情理之中了。
如果換成鐵木真時期的蒙古騎兵,那估計叫天軍就有難了。也不知道他地下有知,會不會被這些沒用的後人,氣得活過來?
他正想到這裡,就聽到塔娜提高了聲音問他道:“對了,那些傷重的敵人,還有不能走路的那些,我都料理了他們。剩下那些人,你準備怎麼處理?”
胡廣回過神來,看了下,發現她的彎刀提在手裡,還有鮮血在往下流。在她的身後,香寒和莫大叔也正興奮地往這邊來,手中的刀也是如此,正在滴著血。
看到胡廣沒有說話,塔娜沿著他的目光一看,心中便明白過來,當即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這些人都是我們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