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廣雖然不知道禮部左侍郎是誰,可一聽姓徐,這話又出自湯若望之口,本能地便知道這個徐恐怕就是自己一直想找機會接近的徐光啟。也就是說,根本不用自己找什麼理由,湯若望就會帶自己去見徐光啟。想到這裡。他的臉色頓時一喜。
而廖大武自然知道禮部左侍郎是誰,雖然徐光啟沒有實際掌軍政大權。可卻是再進一步就是部堂大人了。這樣的大人物,不是小小的五城兵馬司副指揮之一的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他臉色一變,不過卻也有點狐疑。堂堂朝廷高官,怎麼可能認識這個年輕人?聽安貴的說法,他是來自陝西那邊的人,而徐大人是南方的上海人。完全兩個方向,應該也不是什麼子侄之類的人吧?
還有一點,這個年輕人如果真是如這個西夷所說,是徐大人急著要見的人,而又和徐大人又有舊的話。應該直接去徐大人府上了,怎麼會住在不起眼的平安客棧呢?
廖大武的這些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時間很短。不過他還沒表態時,卻又聽到客棧門口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要知道,客棧內外的人知道五城兵馬司的人在這巡查,一般人沒事是不會湊過來的。因此,裡面的這些人,聽到聲音後都有點好奇地看向門口。
門簾掀開,進來的是兩個穿著大紅的官兵。胡廣等人看不出什麼,就覺得是官兵,可五城兵馬司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哪位朝廷高官的護衛,頓時收了刀槍,趕緊退讓到一邊去。
緊跟著那兩個護衛的身後,是一名身穿錦衣僕從便服的老人。這老人的額頭上微微有汗,一抬頭看到湯若望,那老臉上就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稍微有點氣喘地問道:“湯先生,可找到他了?”
這時候,胡廣已經不著痕跡地掙脫了湯若望拉著自己的手,但還是站在湯若望的身邊,那老人自然就把目光定到了胡廣的身上。
湯若望聽到老人問話,也是非常地高興,當即指著胡廣回答道:“徐管家,大人要找的人就是他,他就是大人要找的人。”
他也只有在和徐光啟單獨見面的時候,才會稱呼徐光啟的天主教名。這種公眾場合下,還是依著大明的習俗稱呼。
不過他這麼一來,卻讓一邊的廖大武真吃驚了。都不用猜,眼前這個老人就是禮部左侍郎徐大人的管家了,竟然親自過來找人。這個年輕人,難道真是大有來頭?
管家聽了湯若望的介紹,眼睛盯著胡廣看。說實話,他有點想不通為什麼老爺急成那樣要見的人,竟然只是個這麼年輕的人。
想起老爺著急的樣子,管家便向胡廣作揖道:“我家老爺乃禮部左侍郎,聽聞你到了京師,便想親自過來見你。無奈還有要事處理,便讓老朽過來接你,不知可否移駕隨老朽走一趟?”
要不是老爺非常著急這個人,管家也不會這麼客氣。
不過他這麼一說,倒把一邊的廖大武給嚇到了。敢情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了不得的人,竟然讓那個朝中風評不錯的徐大人如此看重。想著自己還想謀奪他們身上的財物,頓時背上就出汗了。
胡廣聽了那管家的話,又怎麼可能不答應。只見他也作揖回答道:“大人想見小子,那是小子的榮幸。只是小子初到京師,正被五城兵馬司的人盤問,走開不得!”
管家一聽,剛才還露出笑容,急著邀請的臉,一下便沉了下來,轉身對著廖大武喝道:“別以為別人知道你們想幹什麼,給老夫滾!”(未完待續。)
394 五年平遼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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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管家都是一府之中最得府主信任之人。因此這位管家身為朝廷從二品高官的親信之人,自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去訓斥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更何況他們做得齷齪事妨礙到了他執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