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朝堂上不少臣子攻擊首輔溫體仁包養婦人,私德不配當首輔;在家鄉良田萬頃,富甲一方等等;可崇禎皇帝調查的結果卻是查無此事,溫體仁的廉潔是出了名的好;一件事結束,就出另外一件事,無休無止。
而這邊,首輔這邊卻說地方糜爛,科舉舞弊,要嚴懲官僚,整頓地方;但調查結果卻是查無此事,或者情節輕微。雖是如此,可首輔卻揪著不放。
這些事情都是大事,崇禎皇帝哪怕不想再理這些事也不可能。而對於那些查實沒有的事,卻也不能懲罰提出這事的人;因為這些事情的提出,都是言官御史,他們可以聞風奏事,言者無罪。
眼看著這一天又要過去了,崇禎皇帝卻突然收到了延安府知府盧象升的密奏。這是他賦予盧象升這個特權後,第一次收到,頓時拋下了一切事物,讓臣子們閉嘴。他第一時間開啟了密奏盒子來看。
底下以首輔溫體仁為首的眾位臣子眼見此事,都有點詫異。一般來說,密奏的事情,都是比較重要的,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他們想著便個個沉默。待事情分曉。
在盧象升厚厚的奏章中,最前面的部分是把他所瞭解的有關叫天軍的事情,都擇重要的說了,包括革命黨黨綱和叫天軍近年來在推行的政策。
這部分內容,看得崇禎皇帝異常沉重。原本他以為叫天軍只是實力強大的反賊,後來奪取了草原後,竟然不趁著朝廷應付建虜難以騰出手之際攻打,而只是提出了互市要求,那首領應該也就是個易於滿足的人。普通百姓變成的反賊。如此的表現也是應有之意。
可如今看來,這哪裡是易於滿足的短視之人,這是有先祖太祖的風範,完全就是“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做法啊!
崇禎皇帝還沒看完這部分內容,腦中想起什麼,馬上抬頭厲聲吩咐身邊的輪值太監曹化淳道:“速去把三邊總督陳奇瑜近兩年來的奏章取來!”
盧象升的這份密奏資料,是非常直白地把叫天軍的事情都說了;這讓崇禎皇帝想起,好像以前陳奇瑜也說過類似的事情。因此他必須要印證下。
曹化淳很快就取來奏章,一一翻看。果不其然,叫天軍的很多早之前的事情,陳奇瑜都有提過。可要是不仔細去看,去想,就會容易忽視過去。不像盧象升這封密奏,是很直白明瞭的。
崇禎皇帝並不是個笨蛋。在有目標的情況下,能自己幹掉魏忠賢就是個明證。他一下便猜到了陳奇瑜耍滑頭,否則以他的文筆,不可能寫出如此含糊的奏章。恰恰相反,如此含糊的奏章能寫出來。恰恰說明了他文字功底很深。
如此一對比,崇禎皇帝對於盧象升的好感更甚。這是一位忠臣,一位直臣,乃國之棟樑也!
這麼想著,崇禎皇帝又拿起盧象升密奏裡面剩下的部分,開始看了起來。
“叫天軍狼子野心,圖謀朝廷久矣!其首領胡廣擅操民心,明兵事,叫天軍崛起迅速,便是明證。眼下叫天軍休養生息,已是兵精糧足,非朝廷所能正面抗衡!此非臣妄言……”
盧象升接著從叫天軍和明國的民事,軍事幾個方面做了分析對比,看得崇禎皇帝臉色很不好看。
不過他卻是無法辯駁,就只一條,明軍連軍餉都發不出來,而叫天軍卻能以軍功換取良田,這麼一比較,就算傻子都知道雙方軍隊計程車氣那邊高,戰力那邊強!
溫體仁等人在下面見崇禎皇帝臉色變化多端,還查閱陳奇瑜的以往奏章,就知道秦地有事。他們馬上放下其他雜念,開始回想記著的有關那邊的事情,想起了叫天軍的事情。
這一放下彼此爭端,認真回想叫天軍的事情,頓時就發現叫天軍好像有問題。
他們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聽說了叫天軍的一些事情。以前的時候,忙於對於建虜,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