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節145.到哪都躲不過的宴會

“朋友”是個奢侈的含義。

人類與人類，異族與異族，人類與異族……

無論安南再怎麼和異族做朋友，他都不能假裝看不見一個事實：你的朋友在吃你的同類。

這是無法避免的客觀事實，除非你們認知一致，否則必須有一方要遷就另一方，而通常時候，這種遷就是弱者向強者的遷就。

出現遷就，裂縫就會隨之出現。

但在偏向混亂陣營的存在眼裡，這實在不算什麼：人類自己都在自相殘殺，異族殺幾個人類又有什麼？

還好安南不用分裂自己的思想。相比其他吸血鬼，緋紅公主柔和許多，這也是安南願意和她站在一起的原因。

但他改變不了其他吸血鬼。安南不想袖手旁觀，但要是按捺不住自己，只會破壞緋紅公主重歸血腥議會的程序。

安南微抿著嘴唇，悲傷的神情緋紅公主看在眼裡。他待在休息室，她則洗漱一番，跟著僕人來到聚會。

就和她說的一樣，除了裝點宴會的紅酒和一些常見食物，在聚會的中心，許多漂亮的人類女孩們赤裸地跪在池子中，血液從她們的身體流淌，在池中匯成一片血泉。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老嫗帶著一絲懷念，落在緋紅公主的渾濁目光隱約和一道身影重合。

緋紅公主臉頰微紅：“我們是好朋友……”

“因為路途太遙遠了嗎？”

“那時候你還沒多大……”老嫗輕笑了抬起手放在胸前比了比，似乎在說緋紅公主那時的身高，“還很怕生人，一直問瑟琳娜什麼時候回家。”

“你的小情人呢？”老嫗接著問道。

“這就夠了……”

緋紅公主不認識她，但又覺得有些熟悉：“我感到不舒服……”

老嫗的柔和讓緋紅公主的戒備迅速瓦解，她望了眼血池：“我不習慣這些……”

老嫗朝遠處揮了揮手，和前來的侍應說了些什麼，沒多久，他們就撤掉了血池。

緋紅公主訝異老嫗的身份：“謝謝您……”

“我只能管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們私下該怎麼做還是不會改變的。”

緋紅公主不想在這裡被老嫗弄臉紅，她改口問：“請問我見過您嗎？為什麼覺得您有些熟悉……”

蓮娜顯然不擅長這麼多人的場合，她只好偽裝高傲的外表，但要是有人找她說話就會立馬露餡……

一位老嫗看見緋紅公主的猶豫，她走上前，慈祥地問道。

緋紅公主這回真的羞紅了臉，忍不住好奇：“您認識我的母親？”

吸血鬼們優雅地端起盛著殷紅液體的酒杯，站在血泉旁交談。

“我明白了……”

“怎麼了，我的孩子？”

“愛情女神和她的戀人也曾是朋友。”

緋紅公主的到來引起許多注視，一些隱蔽，一些明顯。

不然緋紅公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安南。

“你在外面一定很苦吧……”

緋紅公主鼻子有些發酸，還好她記著安南告訴她的，不要隨便相信別人。

“我跑到了波羅迪亞大公手伸不到的地方……”

“我的孩子，你最好能喚醒瑟琳娜，不然他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的……”

緋紅公主突然抓住了機會：“請問我該相信誰？”

……

幾十分鐘後，緋紅公主回到休息室。

正在壁爐前翻著一本描述吸血鬼紀元的書籍的安南抬起頭：“這麼快結束了？”

“我提前回來的……”

安南不意外，社交不是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