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得有好多天不能與我們見面了,囑我們近期不要過來……”
說到這裡,金坤停了下來,沉默半晌咬牙道:“那時,我已經有些後悔了,我找到興邦,勸他不要做了,勸他為天武師父解去身上的毒!興邦說他也後悔了,正想去勸說我呢。我聽了很是高興,連忙拉了他去找天武師父。我們把事情全部告訴了天武師父,天武師父並沒有怪我們,只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於是,興邦開始給天武師父解毒……”
這時,金坤又停了下來,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呼吸亦開始粗重起來,眼神一片茫然,沒有任何焦點,顯然是想起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喃喃地道:“解毒……解毒……”
心慈與青風對視一眼,擔心地看看金坤,輕喚道:“金坤,金坤……”
金坤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但神情卻無絲毫的改變,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神情是如何的恐怖,只是繼續用一種異樣的聲調道:“興邦說,‘壞血散’不是一般的毒藥,它是生活在死屍中非常細小的活物!牠一旦進入人的身體,就會在人的血液中繁殖,越來越多,最終會使人的血液完全壞死,變成綠色的……要想完全的消滅牠,需要把一種剋制牠的藥物輸入血管中,與全身的血液溶合。那種痛苦絕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他越是這樣說,卻越激起了天武師父的傲性,於是……於是天武師父與我終於還是上當了……”
天魔搖搖頭,輕聲嘆氣道:“唉!幽冥王子還真是夠奸滑,居然能想出這麼絕的妙計!”
金坤轉頭看了一眼天魔,再轉頭看看仍然迷茫的天慈與青風,嘆氣道:“你和他是同一類的人,所以你已經猜出了他的用意,而天慈大師與青風道長是心地純正的正派人士,卻很難猜出他的用意了。”
心慈皺眉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金坤恨恨的道:“他想做什麼?他想煉‘屍魅’!自始至終他都在騙我,‘壞血散’根本就是無藥可救的,壞血散加上另外一種藥物,就是屍魅身上流淌的金色液體!後來我才知道,煉屍魅最難的一關就是‘換血’。要知道正常人只要血液損失到一定程度就會死亡,而且換血過程中的痛苦也會讓人死亡;這不但需要被換血的人要有非常堅強的意志力,極高的武學修養,還要能心甘情願地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始終保持著心頭一點靈識不散,那樣才能堅持到全身的血液被新的異種血液全部替換……”
在場的人都聽呆了,原來屍魅是這樣煉成的,怪不得幾百年來才煉了這麼一個,這實在太難了!要知道人在失去血液的供給後,其實人的身體已經死了,但在剛死的短短時間內,憑藉堅強的意志力與極高的修為保持靈識不滅是能做到的,然後就會有新的異種血液進入;而這新的異種血液卻可以代替血液執行於人體,把人保持在這種將死而未死的狀態。肯定地,在這整個過程中,還會有一些其他的操作,比如給受術人不斷灌輸一些咒語命令之類的東西等等。問題是能做到人死而意識不滅的又有幾人?即使做得到,又有幾個人會去做?這種事情大概也只能用騙的了。
天慈呆怔半晌,輕聲道:“那……那我天武師弟他……他還能恢復嗎?”說是在問金坤,還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更恰當些。知道屍魅是怎麼樣煉成的以後,他就已經清楚知道,他的天武師弟已經再也不能恢復了!一時間,天慈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金坤說他們就好像是天武的兒子一樣,而天武又何嘗不就像天慈的兒子一樣啊!那個自小代父還願出家的小孩兒,那個整天纏著自己講故事兒的小和尚,不就是天武嗎?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天魔開口道:“金坤,你接著說下去。”
金坤點點頭道:“事情過後,我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滿,而且天武師父雖然被制,但玉佛令並沒有找到,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