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盧大人和太太。”有人大聲說道。
四周的饑民聞言很是驚訝。
這些日子他們日日領粥,自然知道是誰救了他們的命,給了他們安身之處,便是這知府大人和這河中府的操守官。
再看那時時刻刻在四周巡邏,防止鬥毆哄搶坑蒙拐騙奸yin婦女幼童的兵丁,他們雄赳赳氣昂昂,英氣十足,與一路而來只會驅逐甚至搶掠他們的大周官兵完全不同。
這些兵就是這位操守官盧大人的練出來的。
“蒼天無情,知府大人盧大人恩深德厚啊。”老者忽的流淚振臂大呼,然後匍匐地下。
伴著這聲,這句話被一聲又一聲的傳開,在偌大的窩棚掀起一片聲浪,這聲音悽揚悲苦卻又帶著滿滿的慷慨之氣,千人同時流淚喊來,只讓站在其中的盧巖又是意外又是心中微酸,再看身旁的眾人皆是神情激動,那些婦人們已經掩面哭泣。
這一幕傳到知府大人耳內,他也難掩激動親自率夫人前來施粥慰撫。
那一晚,知府大人在操守廳大醉,拍著盧巖的肩頭感慨萬千,當初盧巖說要賑災施粥時,他是極力反對的,而且一分錢糧也不捐助,但盧巖依舊堅持施粥,並且在公開場合都將知府大人的名諱掛在嘴邊,事到如今,就憑這千人跪拜的一件事,就能讓他名留青史了,對於一介文官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讓人激動的。
“要名啊,這就好辦了。”訊息傳到季家莊季家主耳內時,他坐在溫暖如春的室內,正由兩個嬌俏的丫鬟捶肩捏背,聞言笑著捻鬚說道。
“我還真怕他什麼都不愛呢。”他笑著對屋中站立的子侄說道。
“真沒想到,這個武夫還有這個閒情。”一個侄子忍不住說道。
“這得要多少錢,想不到這個武夫竟然如此大方。”另一人說道。
“想必他現在日子也不好過嘍。”季富成笑道,望著窗外又開始飄落的大雪神情愉悅。
師爺抖了抖身上的雪,抬頭看看天。
“這該死的老天。”他低聲咒罵一句。
這一日盧巖又來到施粥點,饑民們更多了,此時正值飯點,每一口大鍋前都密密麻麻的排滿了隊伍。
經過十幾日的調養,大多數饑民都已經緩過精神,排隊期間不少人在說笑。
這些人基本上都已經成了河東驛的丁口,將來就是重要的勞動力以及兵丁後備,但是,要養活這些人真不容易啊。
“大人,咱們就要支撐不下去了…”師爺低聲說道。
盧巖舉步隨意慢行,皺眉沉思。
師爺等人不敢打擾,舉著傘在身旁緊隨。
“幹什麼呢。”王九走了幾步,發現身旁的張順等幾個兵丁雙目發直痴痴呆呆,不由說道。
“真美啊。。”張順喃喃說道。
王九不解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他們走近的一口大鍋前,站著一位披著素白斗篷的女子正在為饑民舀粥。
因為劉梅寶常常親自施粥,很多捐贈了米糧的富人家也都學模學樣,來這裡架起鍋熬粥,家中的婦人們也都親自來施粥,好聽饑民一聲善人菩薩添福添壽。
此時他們走近的這個就是私家設定施粥的鍋,四五個僕婦圍著那個施粥的女子,幫著給饑民遞碗筷。
王九的視線先掃過草棚上掛著的一面旗幟,上有“季”大字,他皺皺眉頭,河中府姓這個姓的…。
然後他的視線才再次落在那施粥女子身上。
裹在羽帽斗篷下的女子,面容如同這大雪一般白,嘴唇一點紅,眼波流轉,神態嫻靜,一舉手一投足身形婀娜,怪不得這些臭小子看傻了…。
“都給我收著點別唐突了人家。。”他轉頭喝道。
話音未落,就見張順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