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剛相認的老大,居然是最近風頭正勁的邗縣凌歡。凌歡的所作所為,早被王知縣報到了趙府。他趙家數代戎海,對凌歡這樣抗擊倭寇的人,那是發自內心的敬服。豈能容忍董雙波羞辱。
鳳鳴院的人見此,便悄悄將廳內的蠟炬點燃,讓廳內通明。而作為幕後老闆——魯花卻毫無反應。
“這是我跟凌歡之間的事,與你趙月光何干?”董雙波臉色瞬間一僵,轉視趙月光,眼角狠狠抽了抽,澀聲駁斥道。
趙月光是董雙波,為數不多忌憚的人,無論修為與家世,都比他勝出一籌,此時他見趙月光攪臺,內心便有些焦急了。
路見不平眾人踩,更何況你這董家臭蟲,公然威脅的,是我老大凌歡呢。
趙月光望著董雙波,搖一搖頭,甚是不屑地憫戲道:“今日我趙月光,當眾向你董雙波提出武鬥,若你沒膽敢接,便從我胯下鑽過,如何。”
他將董雙波的話,原封不動又還了回去,真正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董雙波臉色陰晴不定,隨即霍然一轉身,走到凌歡身前站定,對趙月光置若罔聞,而是冷視凌歡,森然道:“凌歡你選擇武鬥,還是鑽我胯下?是男人,就別躲趙月光屁~股下裝孫子。”
“對,董公子說的沒錯,別裝孫子。”董雙波身邊的跟班們,齊聲呼應道。
顧君見董雙波等人口出汙言,對凌歡咄咄相逼,眼中登時寒光四溢起來。雖然凌歡在她眼中,是登徒子,但只有她殺得,別人卻碰不得。
操,你這專堵化糞池的傢伙,真想逼老子做一回清潔工。哼,信不信老子一巴掌將你拍牆上,想摳都摳不下來。
凌歡表情詫異道:“董雙波,你確定要自尋死路?”
“嚯嚯,之前聽說你浮誇輕佻,如今看來,簡直是狂妄至極。”董雙波差點沒笑背過氣去,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才搖頭晃腦道:“好,你既已應了武鬥,那便定在明日申時,揚城武鬥臺好了。”
“不可——”趙月光急聲阻止道。武鬥一旦約定,比靈魂誓言還要可怕,參與者只有一戰別無他途,一旦違約,魂海必崩,輕則黯然**,重者魂飛九天,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嚴重的後果,趙月光當然不願意,讓凌歡涉險。不管怎麼說,凌歡都不可能,是董雙波的對手,魂生與魂師的實力差距,猶如天塹,雖然董雙波並非是真正的魂師。
“我有說過,要跟你武鬥?”凌歡嘴角微微一翹,露出絲明顯譏誚的紋理,擲地有聲道:“我是民間抗倭的英雄,你居然用武鬥來威脅我,難道你們董家,想要公然造反,幫倭寇除掉我這敵人不成。”
“嘶——”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可不是麼,人家凌歡,的確力挽狂瀾,助邗縣盡滅近千海寇,驚退倭寇倍安平菊,是有大功的人,而董雙波,卻一再挑釁侮辱凌歡,確實耐人尋味。
躲在簾後的紅衣勁裝女子,與飛燕,以及顧君聞言,都深以為然地鬆了口氣。
她們還真怕,凌歡上了董雙波的當,一旦武鬥約定完成,連當今皇上都無能為力,畢竟文鬥、武鬥,有天地規則的限制,無人有能力阻止魂力誓言。
“想我董家世代忠良,你竟敢出口誣衊。我董家之人,莫說殺你這賤民,即便是殺了豪門子弟,又能如何。”董雙波陰著臉,猖狂道:“更何況你暗算單中天,致其魂器迸裂,我為他報仇理所當然。”
凌歡聞言詭譎一笑,面向四周使了一圈揖,義正辭嚴地揚聲道:“大家都聽到了,在董雙波的眼中,普通老百姓便是賤民,我想在坐的,有九層人都是平民,他董雙波是什麼意思,鄙視我們勞苦大眾?”
“對,董雙波你什麼意思。”頓時廳內群情激奮的嚷嚷起來。
董雙波眼中閃過一抹慌色,卻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