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眼,明白她們沒有聽到,頓時恍悟,原來那個幾次重生後,她各個方面的感覺都靈敏了許多,聽力也比以前好了太多。那兩個宮女本來就低著聲說悄悄話,一般人是聽不見那麼低的聲音的。思及此,沈初水搖搖頭,高深莫測。咱是有金手指的人,乃不懂滴。
兩個貴婦素日裡聽說蒼瑜王妃的各大壯舉,只把她當怪人,這樣一來,更是深覺她是個怪人,不想多聊,唯恐將怪病傳染給了自己,找了個由頭就躲開了。
沈初水也不是會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在宮裡隨便看了看,也出了宮。
馬車路經集市的時候,沈初水豎著耳朵聽了會兒,命令車伕停車,掀起一小道窗簾的縫隙,認真地看了看,派碧雲下車,買了只毛色亮麗年紀尚小的鸚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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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姨娘渾身難受,尤其是右腿小腿處被花蛇咬過的地方,更是火燒般疼痛。
如此在焦灼中掙扎了半天,一股清涼敷上火燒,頓覺周身舒暢,嚶嚀一聲,悠悠醒來。眼前是一個俏麗的人,眼下角一顆淡淡的淚痣,下巴處還有一顆顯眼的紅點。夏姨娘心一驚,爬起來道:“怎麼是你……”話一出來,驚覺嗓子已經啞壞了,發出的聲音難聽至極,而且非常細微,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春姨娘微微一笑:“妹妹怎麼了?這麼驚訝做什麼?哦,你是在找你的心腹丫鬟?難道你這個做主子的都被關到牢裡面了,下人還會在嗎?妹妹荷香院的奴才們都被打了二十個板子,尤其是妹妹的心腹陪嫁,各自打了四十個板子,都拖到妹妹昨日關的牢房隔壁啦。妹妹也不用擔心,王爺特意派人去給他們送了藥,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
“你……”
看到夏姨娘驚懼的樣子,春姨娘又是微微一笑:“哦,妹妹是想問我為什麼在這裡?妹妹被毒蛇咬了,這麼嚴重,身為好姐妹的我,自然是不顧及任何壓力,以妹妹的安危為要緊,過來探望妹妹了。”
“藥……”
春姨娘斂了眸光:“藥?妹妹指的是毒藥?那個不是你的陪嫁婉兒,挑唆妹妹,喝點藥粉生病來博取王爺的注意的嗎?”
夏姨娘狠狠咳嗽幾聲,上氣不接下氣,連連拍床。顯然,婉兒和她關係匪淺,她不願意讓婉兒白白做犧牲品。
春姨娘拿了碗清水來,餵給夏姨娘喝:“妹妹喝口水吧,真可憐見的,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折騰成了這個樣子。”
夏姨娘把頭扭過去,春姨娘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個小瓷瓶,開啟塞子,緩緩道:“妹妹不知道吧,王爺的鸚鵡死得很慘,才喝了一口水,就口吐白沫,四腳一蹬。妹妹才這麼年輕,以後有的是知己好友、榮華富貴,眼前一個小小的婢女,哪裡值得妹妹放棄那麼多呢?”
夏姨娘盯著瓷瓶半晌,眼裡怔怔掉了兩滴淚,張嘴,就著春姨娘的手,慢慢喝了口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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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則剛下朝,回府路上,想了想,交待忠丙買了幾個名貴首飾,待回府了送給王妃。算是……他對昨日失禮的賠罪了吧。
思及昨日,秦慕則雙唇莫名感覺一陣火燎,心底一突,他昨日……是魔怔了嗎?怎會突然那樣?現在的心情又是怎麼回事,感覺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有點無法掌控,又看不清楚前方。
忠丙比忠乙沉默老實許多,直接選了個鋪子“要很名貴的首飾!”。進的正是京城最有名的寶來珠寶店,京城還有句俗語“一進寶來,來了寶貝,空了錢袋”。店夥計很賊,幾句話就探明白忠丙對於首飾的不瞭解,思忖著拿了本店最好的鎮店之寶,忠丙一看,樣子很好,應該算是名貴的範疇,滿意地點頭“記到蒼瑜王府的賬上。”店夥計立刻笑開了花,當即精心包裝,拿了發票,就派小廝去要賬。
於是幾個人還沒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