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爺都忘記了,王爺您何必……”說著,搖搖頭,再不忍開口。
秦慕則眼神這才慢慢清明起來,看到滿院子沿路跪滿了下人,看到忠乙擔心的樣子,看到手上的傷口,感到一絲疼痛,竟無端生出一種恍惚,他剛才做了什麼?為什麼生氣?為什麼下人都這麼害怕?為什麼自己的親衛會這樣擔心?
回房,看到桌案上鸚鵡的屍體,他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這個鸚鵡時它的樣子,五彩亮麗的羽毛,靈動活潑的樣子,還會說話,一個勁兒地喊道“秦郎,開心”“秦郎,開心”。而現在又老又醜的屍體,看起來就像是兩隻完全不同的鸚鵡。
有些東西,失去了,便是真的失去了。
這個道理,他現在才懂。
秦慕則慢慢閉上眼睛,吸了口氣。
******
沈初水帶著唐氏送的一堆好東西,開開心心回到院子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用一副“你死定了”的眼神看著她,不由放慢了腳步:“幹嗎啊?發生了什麼嗎?”
眾人將手指往東廂房一指,擺擺手,不敢大聲“王爺回來後,坐到現在,誰也不見”“他知道鸚鵡死了,很生氣,到處找您”“您小心些,千萬別到東廂房去呀”。
切,還以為什麼大事呢。沈初水不甚在意,命令跟著她回孃家的幾個小丫鬟將東西拿出來:“給你們都帶了禮物,自己來領呀,限時限量,過時不候哈。”
眾人由衷地佩服沈初水,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發禮物呢?
不過禮物嘛,不拿白不拿。眾人拿到價值匪淺的禮物,還是十分開心,紛紛道謝“奴婢(才)多謝王妃!”“王妃真好!”“謝謝王妃,嗷,喜歡禮物!”
沈初水笑眯眯地:“喜歡就好。”
今天早上鬥了姨娘,下午把王爺惹毛了,哦啦啦,生活真美好。
沈初水發完了禮物,正欲進屋,忽然東廂房“吱呀”一聲開了門,臉色冷峻的秦慕則站在那裡。天色臨暗,屋內的燭光將他的背影拉得特別長。
然後,他邁開大步向沈初水走了過來,剛才圍擁著拿禮物的一干人等“呼啦”一下識趣地躲閃,避免誤傷。
碧雲、碧月本來想堅守陣地,也被人拉了下去。現在可是兩個人的對決,閒雜人等不能干擾。
沈初水心中莫名有些發毛,但也不是很害怕,抬起下巴:“不知王爺有何見教?”
秦慕則伸手,拉住沈初水的手腕,將她拉進了東廂房,“嘭”地關上門。
沈初水剛準備說話,目光掃到了鸚鵡的屍體上,語氣一滯,回過頭道:“這個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如果沒有及時發現,很有可能現在躺在棺材裡面的就是我……唔……”
沈初水瞪大了眼睛,周身一震,秦慕則已經將她圈進懷中,撬開她的牙關,長舌直驅,有些霸道地吻了下去。
沈初水感覺兩頰燒了起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噁心。她上輩子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和哪個男生接過吻,這輩子的這具身體顯然也是一樣。第一次和男人親密接觸,身心都有一種莫名的顫慄和從未有過的感覺,可是一想到這個正在吻自己的,是一個有二十八房姨娘的渣男,不知和多少女人滾過床單,就一陣嫌惡。
秦慕則將她圈得很緊,沈初水心下著急,動起手來,不斷地捶打他:“放……唔……放開……”
越是掙扎,秦慕則將她圈得越緊,攻勢也更加猛烈。
開始沈初水還有力氣捶打,到最後連呼吸順暢都成了問題。
良久,秦慕則鬆開她,問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沈初水一怔:“???”
秦慕則揩了下唇,似有諷刺:“謝謝你,讓我明白,有些東西是無法回來的。從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