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覺得警察再和他開玩笑。

“警察叔叔，你別嚇唬我啊！我保鏢昨天晚上就是打掉了他的牙，沒有殺他啊！”

“問我沒和你開玩笑！人已經死了，死因是因為牙齒被拔掉，嘴巴里大量出血……”

“失血過多死的？不可能，他老婆當時也在現場，即便是不管他，現在才把他送去醫院，他也不會失血過多而死啊！”

秦守打斷了警察的話，因為他不相信康德生會死。

昨天他離開的時候，觀察了一下康德生的狀態，根本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沒說他是失血過多，他的死因是窒息死亡，口腔大量出血，在他昏迷的情況下，血液流進了他的氣管，流進了肺裡，說的簡單點，他是被他的血液給嗆死的。”

秦守懵了……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康德生，是這麼一個死法。

“把自己嗆死的？不可能啊！昨晚上他暈倒的時候頭是歪著的，嘴巴里的血應該流出來才對。想要讓血液流進氣管，他的腦袋應該是仰著的，面部正朝上，脖子要被托起一些才做得到！還有血液流進氣管，他雖然暈了，但還是會做出該有的反應的……”

秦守說到這裡，就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幅畫面。

有人抱住了康德生的腦袋，把他的腦袋擺正，脖子托起……康德生掙扎的時候，那個人要死命按住他的腦袋，甚至用手捂住他的鼻子和嘴巴！

“警察同志，他不是被嗆死的，他是被人故意殺掉的！”

“秦先生，有話你跟我們回隊裡再說，麻煩你配合一下，把那個女保鏢交出來。”

秦守很配合，把秦燕叫出來，就跟著警察離開了。

出去的時候，有兩個警察還要給他和秦燕戴手銬，被那個看著眼熟的人阻止了。

“不用了，他不會逃跑，也不會反抗的，而且他們只是有嫌疑。”

秦守沒有逃，他也沒必要逃走。

他和秦燕被帶回了刑警隊，冷風沒有露面，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嫌。

秦守和秦燕被分別帶到了兩個審訊室裡。

審問秦守的那兩個警察，秦守也熟，不過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打招呼。

“姓名？”

“秦守。”

“性別？”

“男……”

審訊開始都是一樣的開場白，後面的內容就不一樣了。

“昨晚上為什麼和康德生髮生衝突？”

“因為狗，他的狗咬傷了……”

秦守把昨晚上衝突的起因說了出來，不過秦燕拔牙的戲份，他給改了。

改成了秦燕受到康德生兩口子攻擊後，做出的反擊行為，兩拳打掉了康德生的滿足牙。

“康德生的女朋友，說是你指使你的保鏢，把康德生的牙一顆顆拔掉的！”

“是砸掉的！當時小區的保安路過那裡，應該看到了康德生被秦燕掐著脖子，康德生的老婆在旁邊撕扯秦燕了。”

“我們問過小區的保安了，他們卻是看到了，不過他們沒有看到秦燕用拳頭打掉了康德生的牙！”

“那他們看到秦燕拔牙了？”

“這……你回答我下一個問題，為什麼打傷了人不及時報警？不把傷者送去醫院？”

“康德生說他老爹是魔都的黑道大哥，是響噹噹的人物，要殺我和我女朋友，還要殺我全家，我一害怕就跑回家了。而且他女朋友也在旁邊，可以送他去醫院啊！”

“你們回到家的時候是幾點？”

“10點過5分，你們應該調取小區的監控了，可以看到我離開的時間。”

“你回到家之後，有沒有再出來？”

秦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