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竹說,雲振嵩與雲汀蘭已經取得了聯絡。”
這件事不必張婆子說,雲綰寧也已經知道了。
不過她也沒有打斷張婆子的話,耐心聽著她繼續往下說。
“他還說,那雲汀蘭野心勃勃,竟是妄想登上皇后之位!”
說著,張婆子便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雲綰寧,像是忘記了方才的悲痛似的,欲言又止道,“王妃,這雲汀蘭是不是腦子有什麼毛病?”
“她不是三王爺的側妃嗎?”
張婆子這想象力,雲綰寧也是佩服的。
“按照輩分,皇上可是雲汀蘭的公公!她還妄想當皇后呢,置皇后娘娘於何地?又置皇上於何地?”
“雲汀蘭這簡直是忤逆不孝啊!”
雲綰寧:“……”
張婆子是想到哪裡了?
她還以為,雲汀蘭是想做墨宗然的皇后?!
雲綰寧與如煙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無奈。
“老張啊。”
她輕咳一聲,“你這想法不對啊!這方向就錯了……”
“奴婢想錯了?難不成雲汀蘭還有更大的野心?”
張婆子一臉懵。
雲綰寧:“……你還是說說,你與那劉大竹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他不是早就死了麼?又怎麼好端端地來了京城?”
“哦!”
說起此事,張婆子這才回到正題。
她揉了揉眼睛,一雙老眼瞧著愈發的紅腫了。
“王妃有所不知,劉大竹當年是詐死!”
他用詐死,逃避了堆積成山的賭債。
不得不說,這劉大竹心眼子也不少!
“他詐死後,不敢再回蜀中。聽說雲家升遷來了京城,便趕緊也來了京城,再三求情之下,雲振嵩這才重新接納了他。”
聽起來,也算是“一波三折”了!
“然後他就一直跟在雲振嵩身邊,做了個見不得光的探子。”
張婆子語氣複雜,“不過如今瞧著,他倒是也改過自新了。”
還見不得光的探子呢……
劉大竹跟蹤他們的時候,可不像是見不得光的樣子,那明晃晃地跟蹤、儼然像是一盞探照燈跟在身後,哪裡見不得光了?
原本也不是什麼武功高強之人。
劉大竹不過只會幾招三腳貓的功夫,雲綰寧是知道的。
不過眼下張婆子都這麼說了,她也沒有讓她下不來臺。
到底,劉大竹是她“前夫”麼。
或者說,是她丈夫!
張婆子一直以為劉大竹早已死了,哪知人家只是“改頭換面”了。
劉大竹一沒將張婆子休掉,二來兩人也沒有和離。
所以也不能說是前夫。
“王妃,那劉大竹的話,您可相信?”
見雲綰寧沒有吭聲,張婆子又伸長脖子問了一句。
“嗯。”
雲綰寧回過神,“雲汀蘭那件事,本王妃自有主張。倒是你,你與劉大竹的事兒打算怎麼辦?張笙的屍體早已下葬,你若要將他的屍骨送回蜀中……”
她頓了頓,“可是要挖墳啊。”
當初墨回延詐死,用張笙的屍體來了個金蟬脫殼,逃出了天牢。
張笙的屍體,被當做墨回延的屍體葬入了皇陵。
後張婆子哭著求雲綰寧做主時,墨曄便命人開啟了“楚王陵墓”,將屍體帶回來還給了張婆子。
前些日子,才好生將張笙下葬。
哪知今日,張婆子又要將墳墓挖開?
這不是讓張笙在地下都不得安寧嗎?
張婆子原也沒有將張笙屍體帶回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