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偏精英的裝束。
鮮少見到她哥如此休閒的打扮,伍媚愣了愣。
鑑於此人氣量狹小又睚眥必報,伍媚迅速反應過來,她穿上鞋,飛快地回絕道,“不用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堅持。”
不等伍媚把門給關上,方懷遠一隻手撐在了門上,另一隻手搭在伍媚的肩膀上,皮笑肉不笑地道。
這是要強行送她去上班的節奏了。
伍媚的嘴角抽了抽。
“你來開。”
方懷遠晚上就沒有回去的打算,因此早早地就讓薛叢先下班了。
兩個人走至車前,方懷遠自然地把手中的車鑰匙遞給伍媚,自己則坐進了副駕駛。
臥槽!
說好地送她去上班呢?
如果要她自己開,完全可以給她車鑰匙就可以了,這人跟過來是要幹嘛?
……
經過昨晚謝混那麼一鬧,黃中言已經做好了伍媚不會來上班的心理準備。
沒想到當他走到一樓巡場得的時候,意外發現伍媚竟然已經在吧檯後面擺弄調酒器皿了。
那天伍媚被一個陌生男人當眾親吻,對方一看就非池中之物,黃中言便以為小伍也是要飛黃騰達,他這尊破廟怕是容不下人家了。
不曾想,小伍竟然還是回到這裡來上班了?
黃中言再聯想到那天謝混提過那個陌生男人是羅市某檔財經節目主持人溫言未婚夫一事,自以為窺得事情真相的他立即腦補了一出渣男妄想腳踏兩條船的戲碼。
黃中言的眼底閃過一抹欣喜,腳下的步伐也不知不覺加快了些許。
背對著他的方向,吧檯前坐著一個人。
對方穿著淺藍色的T恤,卡其色七分褲,腳底踩著一雙做舊的板鞋。
從衣品到鞋子,加起來估計都沒超過五百塊錢。
桌前竟然只點了一杯白開水。
來酒吧消費有沒有隻點白開水的?
有,當然有。
沒錢想要來酒吧見識的那些人唄。
黃中言自己也窮苦人家出生,倒是沒特瞧不上對方,只是顯然也未把對方給放心上。
一個來酒吧捨不得消費的人,小伍能看上這種人?
黃中言掃了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黃中言跟以往一樣,在老地方坐了下來。
“經理,您今天想要喝什麼?”
伍媚照例是不負責招呼的,黃中言在老位置坐下,她眼皮都沒抬。
倒是伍媚的理程晨臉頰微紅地走了過來,大著膽子,有些羞怯地問道。
黃中言不是沒有注意到這位大學生對自己的興趣。
要說一點心思都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
大學生呢,能看上他這個高中肆業的,那是他的個人魅力,也是他的福氣。
可是一個人若是已然領略過了龍舌蘭辛辣,又豈會喝得慣清酒的無味?
“一杯Manhattan(曼哈頓)吧。”
黃中言的手指在吧檯面上輕敲,這話雖是對程晨的,視線卻始終沒有從吧檯後的那抹纖瘦的身影上離開過。
程晨的眼底閃過一聲黯淡。
點的是Manhattan,遞到眼前的卻是一杯梨子菊花茶。
淡橘色的菊花在淺色的水裡綻放著,黃中言抬起頭,就連程晨都驚訝地轉頭看著伍媚,“小伍姐,您是不是拿錯了?經理要的是……”
“臉上有傷,不宜飲酒。”
伍媚淡淡地打斷小助理的話,把菊花茶往吧檯上一放,就又鑽到後臺倒騰那些酒具去了。
黃中言喝著這杯梨子菊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