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我們就出發去一趟賈夢婷的老家。
我現在就去找馮局批假。“
賈夢婷的老家是在貧困落後的川陽市,從羅市開車去川陽市,至少得四五個小時,算上辦案的時間,來回估計得花上兩三天左右的時間。
”去賈夢婷的老家?
蔣隊,您是打算再去找她的父母談談嗎?
蔣隊,您又不是不知道,賈夢婷出事後,我們的同事就給她的父母打過電話,聽聞女兒死了,那個女人就噢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後來人被迫來了,跟前夫賈在舟在警署大廳碰上了。
嘿,這對夫妻也是絕了。
他工作這麼些年,也還是頭一回通知家屬來警署確認屍體,為人父母的沒有第一時間去停屍房見女兒最後一面,而是在警署大廳就大打出手的。
用彼此最惡毒的語言攻擊對方,相互指責,事後又彼此推諉,不願意承擔女兒的喪葬費。
問他們關於賈夢婷的問題,也是一問三不知。
事後更是再沒見他們露過面。
說起賈夢婷的父母,董剛也是一肚子的氣憤。
就沒見過那麼當人父母的,親生女兒死了,不聞不問,冷漠地令人髮指。
據賈夢婷的經紀人跟助理交代,賈夢婷是個特別孝順的女孩,賺到的錢大部分都寄回家裡。
嘖,要換成是他攤上這麼一隊父母,把父母養大他的錢一次性給還了,就徹底斷絕關係!
這樣的父母還留著幹嘛?
過年麼?
蔣柏舟的眉頭皺了皺,顯然也是想起了賈夢婷父親賈在舟跟母親李麗上大鬧警署的場景。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始終是賈夢婷的親生父母。
既然經紀人跟助理的口供提過,賈夢婷經常會將自己的收入所得部分寄給父母,那麼說明,她的父母在她心中佔據不少的分量。
或許無意間會跟他們透露過什麼也不一定。
蔣柏舟拍了拍董剛的肩膀,“事在人為。”
董剛嘆了口氣,“嗯,也只能這樣了。”
“夏夏,你呢?有沒有什麼問題?”
“嗯?什麼?”
突然被點名,初夏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從剛才起,你好像就有心事的樣子。
是不是今天跟人約好了,不方便出差?
如果是的話,直接說出來沒關係,我可以跟剛子兩個人去。”
初夏搖了搖頭,她長長的睫毛垂覆而下,輕聲地道,“沒有。我只是在想賈夢婷的事情。她還那麼年輕,未來還有那麼多無限地可能,卻……”
初夏沒有把話說完。
她的手裡就有一份賈夢婷生前的資料。
照片上的女孩笑靨如花,可她的生命將永遠停在了她25歲的那一年。
初夏臉上的表情有點傷感,那雙總是透明澄澈的眸子染上了幾分傷感。
蔣柏舟的印象裡,初夏的唇邊總是噙著乾淨明朗的笑容,很少見她會露出近乎傷心的模樣。
“幹我們這一行就是這樣。
基本上,到了我們手裡,就是案件比較嚴重的了。
所以我們才更加應該努力地調查事情的真相,不讓任何一個受害者枉死,不放過任何一個兇徒。”
聲音是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初夏怔怔地凝視著著蔣柏舟。
望著那雙瑩瑩的水眸,蔣柏舟彷彿受了蠱惑一般,鬼使神差地低下頭。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完全被大佬遺忘在角落的特大人形號電燈泡董剛:“!”
救命,老大回過神來之後會不會恨不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