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紅著臉,轉過身,趕緊掬了把水,沖洗嘴邊的泡沫,又用毛巾沾水,洗了把臉。
蔣柏舟並沒有存在要佔初夏便宜的心思,在初夏咳嗽稍緩之後,他就收回了手,“抱歉。還好嗎?”
初夏搖了搖頭,擰上水龍頭,拾著牙刷,牙膏,把它們都方到牙杯裡,轉過頭對蔣柏舟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沒事。是我膽子太小了。”
齊思羽的男朋友霸佔著洗手間,初夏什麼都沒拿就出了門,好在,她在局裡另外備有一套洗漱用品,否則還得花時間去買,會非常耽誤時間。
局裡沒有熱水,初夏洗臉用的都是冷水,她的臉頰跟鼻尖都被凍得紅彤彤的,蔣柏舟看在眼裡,眸光的底色倏地沉了沉,“是不是昨天晚上,齊思羽又把她男朋友給帶回寢室了?再一次霸佔著洗手間,並且這一次還害得你差點遲到?”
夏天的時候,蔣柏舟偶爾也會撞見初夏在局裡洗漱。
那時候,宿舍早上因為用水緊張,樓層比較高,水壓就會上不去。
蔣柏舟只當初夏宿舍停水,也沒在意,直到有一天,他無意間聽見齊思羽在跟初夏道歉,說是什麼她男朋友早上不是故意上洗手間不鎖門,只是習慣了而已。
為了這件事,她已經特意教訓過她男朋友了,她男朋友也跟她保證下次再也不會再犯,希望初夏能夠別放在心上,不要生她的氣。
因為是無意間聽見的談話,哪怕蔣柏舟對齊思羽竟然帶男朋友回女生宿舍這件事極為不妥,也並未出面干涉,只是私底下跟初夏瞭解了下情況,發現對方並不是總把男朋友帶回家,只是偶爾會之,而且也會比較顧慮她的感受,並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也就沒再說什麼。
只是齊思羽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僅僅是這個月,他就不僅6次看見初夏在局裡洗漱了,更別提他沒看見的時候。
而且對方也並沒有收斂的意思。
否則向來早到的夏夏怎麼會這個點了都還沒洗漱?
初夏的沉默,無疑證實了蔣柏舟的猜測。
“我去跟人事部的人反應一下。”
蔣柏舟沉色一沉,疾步就要往人事部走去。
“師兄,等一下——”
初夏急忙叫住蔣柏舟。
蔣柏舟停下腳步。
初夏一隻手手裡端著牙杯,一隻手拿著毛巾,追了上去,“不用了。師兄。”
“夏夏。你自己想想,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你不能一味的忍讓。你明白嗎?對有些人而言,你的理解跟忍讓,並不會只會換來對方的理解,只會得寸進尺而已。”
蔣柏舟神色冷峻地道。
“師兄,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要自己跟人事部的人去說。
畢竟,這是我跟齊思羽之間的事情,我想要由我自己去解決。”
初夏的眼底閃爍的堅毅芒光。
蔣柏舟從很早之前就發現了。
他這個這個看似像菟絲花一樣柔弱的小師妹,實際上骨子裡有一股不輸給任何人的韌勁。
而這,也是她最吸引他的地方。
蔣柏舟的目光逐漸地轉為炙熱。
“怎,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初夏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不太確定,是不是唇角有牙膏什麼的沒洗乾淨。
“沒有。只是想起一句話。”
“嗯?”
初夏目露困惑。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了。”
蔣柏舟難得開起了玩笑,語氣帶著曖昧的親暱。
初夏臉頰漲紅,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
“怎麼這麼多人圍在門口?發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