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肢體接觸麼?
那剛剛為什麼沒有把人給推開,甚至把人給趕出包廂?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生物,見到美女就邁不開腿了麼?
沒能成功地整到伍媚,米菲一臉的忿忿。
頭頂上方的燈光忽然被遮擋住了一小片。
米菲抬起頭,只見伍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面前,一雙冰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菱唇勾起諷刺的弧度,“沒整到我,是不是很失望?”
米菲的瞳孔劇烈地收縮,有一種心思無所遁形的狼狽,她立即反唇相譏道,“神經病!誰故意整你了?你這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是你自己選的大冒險好嗎?”
是不是,彼此心知肚明,爭辯沒有任何的意義。
回到包廂,伍媚拿了放在沙發上的雙肩包,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就先行離開了。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米菲,忘了跟你說了,生日快樂啊。我先走了。”
李升往米菲的懷裡塞了一件包裝的禮盒,注視著伍媚離開的背影,追了出去。
留下臉色難看的米菲,以及面面相覷的眾人。
李升追出門口,看見了在原地徘徊的伍媚。
伍媚對於要不要上去跟寶貝打聲招呼有些猶豫。
如果說這五年來,伍媚完全沒有想到過寶貝,肯定是假的。
在異國他鄉的那些日子,她想念寶貝的次數甚至比她哥還要多。
因為想起後者,她的心有時候抽絲般地疼,前者給她帶來的卻全都是快樂的回憶。
當年她跟她哥都鬥智鬥勇的時候,寶貝沒少出餿主意,害得她每次被她哥修理得更慘。
有一次她摔倒了,磕破了嘴角,騙寶貝說是被她哥揍的,寶貝氣得不行。
放學回家,拉著她的手氣呼呼地就要上她家,說是要給她找回場子。
結果看見他哥在院子裡打沙包,一腳踢飛一個花盆的時候,當時就慫了,跑得比她還快,邊跑還邊嚷嚷她回去讓她舅過來替她報仇!
伍媚至今記得她哥當時用宛若智障的眼神看著她。
大概是覺得物以類聚,對她的智商也產生了深切的懷疑。
就是那麼一個又慫又不靠譜的一個人,在她跟她媽鬧離家出走的時候,會捏著自己多年攢的壓歲錢,陪著她坐車穿過大半個城市去找她親爸,然後在她親爸當著她的面說,他已經有他的全新生活,請她今後再也不要去打擾他的時候,握住她發抖的手,仰著頭看著她爸,特認真地道,“好的。
小舞就當你死了唄?
是這意思不?
放心吧。小孩兒都健忘。”
然後,拉著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時候寶貝也不過才十歲?還是九歲?
伍媚當時愣是沒顧得上被親爹冷漠態度給傷到,心裡頭只剩下震驚了。
“寶貝,你這嘴,可真毒啊。”
“是吧?我舅說我小時候毒蘋果啃多了。你說我舅是不是特過分?
怎麼能給祖國的花朵喂毒蘋果呢?
他個坑貨!
啊!小舞,我想吃蘋果了!
我們去買蘋果吃吧?好不好?
紅富士蘋果,可脆,可甜,汁兒可多啦!”
從她爸小區出來,剛好有個水果店,她倆就一人買一個蘋果,坐計程車上,一路啃回了家。
她哥上初中後就從家裡搬出去,住學校宿舍去了。
週末都不一定回來,只有寒暑假才能見到他哥的影子。
只有寶貝不是每個週末來她家蹭她的汽水跟漫畫,就是約她去她瘋玩。
小學。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學,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