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於少卿也說不出心底那份惆悵是因何而來。
三人回到牧民的氈房。
床跟被褥都已經準備好了,屋內燒著暖暖的炭火,到底是為遊客準備的氈房,可能是還有政府資金的支援,住宿條件很是不錯。
因為吉雅的事情,三人的情緒並不高漲。
來時抱著希望而來,結果現在卻是註定失望而歸。
於少卿自從出了吉雅家的氈房之後就沒說過話,於少北跟孟雲澤也就各自在房間裡休息,沒有去打擾他。
窗外的風雪已經漸漸地停了下來。
草原上升起一輪又大又亮的圓月。
吉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從來沾床就睡的她第一次嚐到了失眠的滋味。
睡不著,吉雅索性把羽絨服都給裹上。
習慣性地走到她阿哥卓力格圖的房間,想要去看看那人晚上睡覺有沒有不小心壓到傷口。
走到門口,忽然想起那人已經不住在她家了。
吉雅生氣地停住了腳步,轉身出了氈房。
今晚的草原非常熱鬧。
風雪已經停了。
牧民們都說明天一定會是個大晴天。
“燃燈節”明天才正是開始,但是也有遊客晚上就出來看熱鬧的。
政府為了增加可看性,晚上就組織了篝火舞會。
人語的嘈雜聲跟歌舞生交織在一起。
吉雅沒有參加晚上的篝火舞會,現在的她只想一個人靜靜。
吉雅避開熱鬧的人群,往偏遠的地方走去。
草原的夜晚很冷。
吉雅就那樣漫無目的地走著,似乎想要藉由外面的冷風能夠讓自己發熱的腦子清醒一些。
腦海裡閃過的全是那天晚上阿拉坦倉吉扶著昏迷的男人進來,她給他包紮了傷口,用溫水,一點一點地把他的臉擦乾淨,露出他原本的模樣,那一瞬間帶給她的震撼。
以及那天夜裡,他發著高熱,握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寶貝。
還有那天在氈房裡,他不由分說地親了她,今天白天,在巴巴圖的車上,他抱了她……
不行……越想腦子越熱……
吉雅使勁地搖了搖頭,想要把那些畫面給驅逐出去。
一抬頭,剛好對上於少卿驚訝的目光。
那一瞬間,吉雅是窘迫的。
她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是無意間聽阿布跟額吉說起過,於先生他們就住在利塔大叔的家裡,她竟然會無意識地就來到了這裡!
真是見鬼了!
“要一起走走麼?”
於少卿笑著問道。
這人笑起來,可真好看啊~
吉雅傻傻地盯著於少卿的笑容看了好幾秒。
她知道自己理智上應該拒絕的,但是她心底實在不想拒絕
為了掩飾自己的發燙的臉,吉雅用手把臉埋在圍巾裡,只露出一雙晶亮的眼睛,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於少卿注視著吉雅凍得發紅的手,在心底淺淺地嘆了口氣。
於少卿摘下自己手上的那雙白天在商場上買的皮質手套,遞給吉雅,“戴上吧。天冷。”
吉雅歪著頭,看了那雙送手套看了許久,也沒伸手去接,悶悶地道,“我是吉雅。不是寶貝。”
所以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於少卿笑了,“我知道。你們,其實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只不過,之前的他一直不肯面對這個問題而已。
吉雅眨了眨眼,似乎在問,她們有哪些不同。
“先把手套戴上,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這一次,吉雅很是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