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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開始斷斷續續地講述事發當晚的情形。
據青年自己交代,他的名字叫阿城。
那天晚上,確實是阿城跟另外一名同事在客服部當班。
事發那天之前,阿城就一直陸陸續續地發了好幾天的燒。
打針吃藥都不太管用。
偏偏那幾天客棧來了幾個旅行團,客房部的每個人都忙得團團轉。
上級不肯批准阿城的病假,阿城只好每天上班前去醫院輸液,輸完液又趕來上班。
那天阿城是上晚班。
原本有個同事跟他一起搭班,夜裡,同事的妻子打來電話,說是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讓他趕緊回去一趟。
同事捨不得請假的那點工資,於是拜託阿城能不能幫忙照應一下,偷偷回去一趟,交班時再溜回來,如果主管問起,就說他洗手間去了。
夜裡一般也沒什麼事,阿城也就同意了。
誰知道,那天晚上事情根本沒消停過。
先是有妻子過來抓丈夫的女幹,後來又有家長過來找私奔的小情侶,全是要求阿城給他們把門給開啟的。
好不容易消停了,前臺客服電話又響了。
阿城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阿城餵了幾聲,聲音完全被音樂聲覆蓋住。
阿城以為是誰惡作劇,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後來,沒過多久,電話又響了。
電話那頭依然是激情四射的搖滾樂。
沒有人出聲。
阿城更加認定了是惡作劇。
結果,就在阿城快要結束通話的時候,聽見電話那頭在音樂覆蓋下的大笑聲。
客棧的全部客房當初在建造時都採用了特殊的隔音材料,如此以來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好處,就是充分地保障了客人的隱私,但與此同時,也有一個弊端。
就是客人往往在房間裡玩得太HIGH,客棧對此卻一無所知。
結果每次退房驗收的時候,裡面的情況都一言難盡,這無疑會加大工作人員的工作量。
出於職業責任感,在齊思羽第三次打電話過來後,阿城還是強忍著發燒所帶來的不舒服,去敲了敲齊思羽房間的門。
阿城敲了敲的門,無人應答。
齊思羽在幾分鐘前才打過電話,因此對方不太可能已經睡下。
阿城以為對方不太方便,於是又在門外敲了幾分鐘的房門。
裡面始終無人應答。
阿城不由地往壞的方向去想。
擔心齊思羽會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開了。
阿城詢問對方為什麼打客服電話,對方只說了一句朋友喝醉了,鬧著玩,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擔心他們會玩得太HIGH,損害房間設施,阿城還想說幾句,對方卻是把門一關,杜絕了阿城的視線。
隱隱地,阿城好像看見房間裡還有其他好幾個人在。
對方說了是惡作劇,阿城也不能拿這類的客人怎麼樣,只好鬱悶地回去了。
快要交班的時候,阿城的搭班同事果然溜回來了。
阿城的身體也撐不住了,下了班就得去輸液。
因為走得急,阿城也沒來得及請假。
當天齊思羽的屍體被人發現在溼地,客棧作為第一案發現場,亂成一團,自然也沒人記起阿城,還以為他那天本來就休假。
聽聞事發當晚,阿城去過齊思羽的房間,而且開門的竟然是一位異性。
那個出現在齊思羽房間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蔣柏舟、初夏幾人均是精神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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