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臉黑得拿漂白粉都快漂不白了,那位謝公子還沒點眼力勁,可熱情地招呼這位財經節目的主持人,“溫老師這邊坐嘛。站著多累啊!前陣子黃經理在朋友圈裡發了條朋友圈,可勁兒地宣傳他們酒吧綺一個新的一位調酒師,軟文把那調酒師的技術寫得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
溫老師來來來,一起坐下嘛,咱們也見識一下這位調酒師的技術到底有多牛掰,看看酒不是酒吧的宣傳是不是忽悠咱們來這消費吶。”
謝混祖上不是羅市人,是他爹這輩發跡了後才搬來的羅市,講話的時候總是帶了點方言的口腔。
溫言的眉頭皺得都打結了,只是酒吧燈光昏暗,瞧不出來,柔柔的暖光打在溫言柔美的臉上,半點沒瞧出來溫主播內心的嫌棄。
謝混是溫言節目贊助商的兒子,他之前約了溫言好幾次,溫言都給婉拒掉了,也不知道對方跟臺長說了些什麼,總之臺長那方面施加了壓力,溫言這次是不得不來。
到底是金主爸爸的公子,溫言也不好把人得罪了,何況只是挨著坐,小心一點,肢體上也不會有接觸。
溫言刻意藉著落座的功夫,把吧椅拉得離這位謝公子遠了一點。
謝公子太過春風得意,一點也沒瞧出來這位女主播對自己的不待見,臉上帶笑,特殷勤地問道,“溫老師想喝點什麼?”
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溫言不敢太大意,何況又是跟不熟的人出來。
溫言謹慎地道,“我喝果汁吧。我酒量不好。”
“來酒吧了哪兒能不喝酒啊。你們說是不是啊?”
那幫富二代們就跟著起鬨,“就是啊!都來酒吧了怎麼能不喝酒啊。喝酒!必須喝酒!”
“溫老師,您是不是不給我們謝哥面子吶?”
“哥,看來是你魅力不夠啊!”
謝混的幾個朋友你一言我一語的。
這都是酒桌文化的糟粕,好像我喝酒喝得越痛快,就是心裡把你看的有多重要,推三阻四,就成了不識抬舉。
謝混還是挺稀罕溫言這種知性女士的,心想著這位要是真不想喝酒,喝飲料也沒什麼。
被幾個哥們兒那麼一起鬨,一雙眼睛也就直勾勾地盯著聞言看。
男人麼,任何事情上升到男人的面子,那就不是一件小事情。
聞言心裡的確不太瞧得上謝混這種自己沒點本事,全打著老子的旗幟招搖過市的的富二代,但是心裡再瞧不起,面子上卻必須得去,於是只好笑容勉強地點了一杯女士比較偏好的汽水類雞尾酒“Mojito。”
“老師夠給意思!哥兒幾個,點什麼儘管說啊!今天我請!”
謝混把錢包往吧檯上一拍,動作豪氣得很。
在座的幾位哪個是真正缺錢的?
大家都不差錢,只是謝混請客麼,那必須得給面子啊,於是一個個拿過品類單穿越,氣氛熱烈。
雞尾酒沒那麼快上,謝混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溫言聊天。
比如,“溫老師,你面板好好啊。你平時用哪類的保養品啊。我送你啊。”
“溫老師你這身衣服真好看,可稱你的膚色了,要不回頭我們一起去逛街,看中什麼我給你買啊。”
再比如,“聽說溫老師你現在單身啊,你看我……”
最後一句話就問得露骨了,心思昭然若揭。
“我有未婚夫了。”
方才還笑容滿面的謝混笑容一僵。
溫言調酒輩提供情報的那位公子哥也是被嚇了一跳,他試著打圓場道,“溫老師您真是愛開玩笑,電臺誰不知道您還單身吶。”
“抱歉。我確確實實訂婚了。只是我一直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所以才沒有大肆渲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