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足以證明他們對當日恆山伯府來上香的人做過一番調查。問題是,他們為何要劫持恆山伯府的人呢?如果僅僅是為求財,其實搶劫吳侍郎的家眷也是一樣的吧?
如果他們不是普通匪徒,而確實是與內衛追查的事有關,那麼他們在西山寺僥倖逃脫之後應該躲起來,而不是跑到京城來擄人哪?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綺年想得頭疼,實在考慮不出來,索性扔開了。過了幾日,冷玉如上門了。
“那日可嚇著了?”冷玉如拜見過了吳家的長輩,就跟綺年到蜀素閣關起門來說話。
“無妨。”綺年自覺能吃能睡,並沒有什麼後遺症,“倒是你,鄭瑾可又為難你了?”
冷玉如唇角一翹,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她如今顧不上我。在家裡鬧著要退親,恆山伯不肯,說張少將軍分明一表人材,腿且不跛。雖面上帶傷有些破相,但武將不計較這些,並不影響將來升遷……總之一句話,親不許退!”
綺年撇撇嘴:“依我說,鄭瑾那種性子,真結了親只怕還是張少將軍吃虧呢。只看一張臉,莫非她要嫁個宋玉潘安?”
冷玉如掐著她的臉笑:“莫非你看中張少將軍了?”
“別胡說!”綺年也反過去掐冷玉如,“我看你自到了京城,這嘴上倒沒個把門的了,定是被鄭瑾帶壞了!”
兩人嬉鬧了片刻,冷玉如便道:“我聽鄭瑾孃的意思,似乎想拿珊娘去結這門親。”
“不是怕珊娘是庶出,人家看不上麼?”
冷玉如微一撇唇:“所以才說是鄭瑾孃的意思。”
敢情是一廂情願。綺年頗有些無語:“她倒想得好,自己不要的就推給堂妹。也不問問別人願不願意。”
冷玉如微微一笑:“珊娘也不是個傻的,立時就病了。只是承恩伯倒像是有答應的意思。”
“婚姻結兩姓之好,找張少將軍這樣的女婿自然不錯。”綺年忽然覺得很沒意思,“只可憐了結親的女子,即使不願,最後也不得不答應吧?鄭瑾娘固然胡鬧,但恆山伯夫人到底是愛女心切的,才肯替她說幾句呢。”
冷玉如也覺悵然:“是啊。承恩伯夫人素來不愛這個庶女,定是不會替珊娘說話的。不過珊孃的生母在承恩伯處頗得寵愛,也許會替她說話。”
綺年厭倦地搖搖頭:“別說這些了,怪沒意思的。其實照我說,張少將軍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見是個好人;年紀輕輕就做將軍,可見才華也是有的;至於家世,更是擺在那裡,若是真結了親,倒是門好親事。鄭瑾娘也好,鄭珊娘也好,要是肯想通了好好的嫁過去,未必日子就不好過。若如鄭瑾娘一般光看一張臉,只怕她最後挑個繡花枕頭。”
冷玉如也默然,半晌才道:“願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鄭瑾娘也不過是想挑個自己合意的——罷了,不說她們,倒是有件事要告訴你。韓大哥進京了。”
綺年大為驚喜:“韓大哥已然到京城了?幾時來的,住在哪裡?你怎知道的?”
冷玉如臉上一紅,尚未說話,湘雲已經打簾子進來:“姑娘,許祭酒大人來了,還帶了許姑娘並兩位少爺來,一位姓蘇,是許姑娘姑姑家的表哥,一位姓韓,說是姑娘從前住在成都的時候——”
綺年沒等她說完就站起來了:“是韓大哥?”
“姑娘果然是識得的?”湘雲抿嘴一笑,“太太叫我來請姑娘過去呢。”
綺年又驚又喜:“如燕快來替我理理頭髮!”轉眼見冷玉如端坐那裡面上微紅,突然明白了,“玉如,你知道韓大哥要來?”
冷玉如微微低了了低頭:“韓大哥昨日去了我家。韓伯父在京中有位好友,與許祭酒熟識,將他薦了許祭酒。”
綺年頓時明白了,冷玉如這是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