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說著,想起吳知霆若不是自己發現得早,說不定真就對喬連波念念不忘了,不由得心裡更恨,咬牙道:“她娘當初就難纏得很,時時陰陰沉沉的,兩隻眼睛只盯著我和老爺,略有些差錯便跑去老太太面前挑唆。好歹她嫁到京外去了,我總算再不見她,卻不想如今女兒又回來,真是――”想到喬連波也才十幾歲,總算後面的話不曾罵出口來。
紅羅笑道:“這也只是老太太的一點想頭罷了,奴婢看喬表姑娘倒似是沒這些心眼子。”
鄭氏哼了一聲:“她也十四了,難道還不知道避嫌?你看綺兒那丫頭,不過才比她大幾個月,在松鶴堂時從來不多說多話。”
紅羅笑道:“周表姑娘不得老太太喜歡,沒準是因著這個才不說話呢。奴婢倒聽說,霄少爺對周表姑娘不錯,他的小廝還曾給表姑娘捎帶過東西呢。”
鄭氏嘆道:“這些我都不管,但綺兒與霆兒卻是兩不相干的,這我便放心。只要她們不把主意打到我的霆兒頭上來,我便隨她們去。若要想著算計我兒子,我卻不與她們善罷干休!”
鄭氏這裡跟貼身丫鬟說著私房話,那邊喬連波紅著眼圈回了松鶴堂,一進香雪齋便撲倒在床上哭起來。吳嬤嬤手忙腳亂圍著道:“姑娘這是怎了?可是誰給你受委屈了?”又瞪著藕花菱花道,“叫你們兩個小蹄子伺候姑娘,怎的卻叫姑娘哭著回來?仔細我告訴老太太,剝了你們的皮!”
菱花口齒伶俐些,連忙將今日的事說了,小聲兒囁嚅道:“二太太跟姑娘們說話,不讓奴婢們進去,並不關奴婢們的事……”
吳嬤嬤沒處撒氣,順手擰了她一下道:“偏你個小蹄子推得乾淨!”又道,“姑娘別哭了,老奴去告訴老太太!”
喬連波一把拉住她:“不許去!誰都不許告訴老太太!嬤嬤你還嫌不夠亂呢……”
吳嬤嬤傻了眼,只得把藕花菱花打發出去,抱了喬連波道:“姑娘受了委屈,如何不去與老太太說呢?”
喬連波哭道:“嬤嬤難道現在都看不出來?二舅母為何要這樣對我?”
吳嬤嬤怎會不知道,只強著嘴道:“二太太無非因著跟老太太不和――”
話未說完就被喬連波打斷了:“便是二舅母與外祖母不和,從前也不曾這樣!全是,全是今年年下才……”不好說出口來,只得又哭了。
吳嬤嬤愣了一會,拍著床道:“二太太這算什麼?老太太本也沒想霆少爺――”
喬連波猛抬起頭來:“嬤嬤還說這話,是想逼我死呢!”
吳嬤嬤嚇了一跳,連忙道:“姑娘說這話,才真是逼老奴死呢。老太太也是一心為姑娘打算的。”
喬連波哭道:“我如何不知道外祖母是為我好,只兩位舅母如今都防賊似的防著我,我卻要如何自處?”
吳嬤嬤也無話可說,只道:“老太太還在呢,縱然是兩位太太,看在老太太面上也不敢對姑娘怎樣。”心裡卻也知道想讓喬連波嫁給吳知霄吳知霆兄弟中的一個,這計劃怕是不成了。顏氏叫孫兒們都到松鶴堂來說話,李氏就日日將喬連波帶在身邊學理家,鄭氏還立刻給吳知霆放了個通房丫鬟;一出了正月,兄弟幾個都回了書院讀書,只晚上來請個安即走,竟是在內院都不肯多呆一刻了。
喬連波哭了一場,心裡略舒服些,坐起身拭了淚道:“嬤嬤若是為我好,以後萬不可再生別的心思。我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只要連章爭氣肯讀書,我日後隨便尋個歸處也就是了。”
吳嬤嬤大驚道:“姑娘萬不可如此想!姑娘家嫁人,就好比那再次投胎,若嫁錯了人家,一輩子受苦。咱們太太可不就是嫁錯了人家,才落得年紀輕輕的就去了……”說著落下淚來道,“老奴拼死保著姑娘和哥兒來京城,就是不讓姑娘被喬家那些人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