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換點兒東西”。
林思揚點了點頭,看李老爹的言談舉止,即便不是村主任,在嶺南也必是德高望重,一呼百應之人。
“老爹,咱悶頭溝的人世世代代在這裡為生嗎?”林思揚與李老爹閒聊。
李老爹摸著下頜上微微泛白而捲曲的鬍鬚,稍一沉吟,就說道“據我爹講,悶頭溝是在小日本進中國的時候,鄉親們為了躲避戰亂遷居到了這裡,多少年過後,人們在這生活的習慣了,也就不想走了”。
“老爹,我說句不中聽的話,大夥兒在這裡生活好像不是很方便”林思揚接話道。
“誰說不是,前兩年政府派人來咱這兒動員,大部分的鄉親不肯走,有的還問呢‘日本鬼子走了沒有’?”。
林思揚聽完忍不住一陣好笑,在人家李老爹面前又不好過分放肆,他勉強的把笑意憋了回去,點頭道“咱們這裡跟外界不通,不管啥新鮮事物都無法傳遞進來,其實細想想,人家這麼說也不為過”。
“在這裡待得久了,就好像倒退了幾十年一般,再這樣下去,我看大夥兒要回到猴子的年代嘍”李老爹說著,他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
“老爹,我看咱嶺南的鄉親都非常地和善,說實話,我臨來的時候沒想到是這樣”林思揚鄭重其事的說。
“要說和善,倒不如說愚昧,咱這的人個個的眼光短淺,平時沒事的時候都相安無事,要是犯了擰,他就敢跟你舞槍弄棒的”。
林思揚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李老爹看著林思揚的神色,笑著搖頭“你以後在咱這待得久了,啥事就都明白了”。
二人正說著話,一個上了年歲的老婦蹣跚而至,林思揚看得出,她的神色有些緊張,還沒走到近前就衝著李老爹開了腔“老哥,可是不好了,我孫子小石頭八成是被什麼鬼魂迷住了,自打從山上跑著回來,就一個勁的說著顛三倒四的瘋話,嚇死人了”。
“咱這兒不是來了大夫,這種事你得問人家林大夫才對”李老爹呵呵的笑道。
那老婦對林思揚似乎是視而不見,撇了撇嘴,仍朝著李老爹道“大夫治的是實病,像石頭的這種病,我看還非你出馬不可”。
想必這個李老爹平時用土方法給人家治過什麼疾病,這個老婦對李老爹信若神靈一般。
在林思揚面前,李老爹有點兒不好意思,他執拗道“我一個老白丁兒,怎敢在人家大夫面前耍大刀”。
那個老婦聽李老爹這麼說,面上怫然不悅,盡力的把自己的小腰板挺了挺,尖聲道“老哥,這麼多年你跑東跑西的,哪家有點兒啥毛病你不是衝到前頭?今兒這是咋了,來了個什麼狗屁大夫,你就撒手不管了?”。
林思揚看著老婦理直氣壯,甚至有點兒氣吞山河的憤慨之舉,遂趕忙勸慰李老爹“老爹,這位大媽信服你,你就過去瞅一眼”。
李老爹擺擺手,然後朝老婦說道“大妹子,我只不過說了一句客套話,你幹啥朝我吹鬍子瞪眼的,看你母老虎似的,還想把我吃了咋的?”。
林思揚暗想,李老爹說人家吹鬍子瞪眼的有點兒用詞不當,即便這位大媽活了一把年紀,可是人家一根鬍子也沒生出來。
老婦了一通脾氣,也自感有些過分,臉色頓時好了很多,“老哥,我……小石頭那個樣子,我不是著急嗎?”。
“你再怎麼急,直接衝我來就是了,怎麼連人家林大夫也一起罵了?”李老爹緊繃的那張老臉並沒有鬆弛下來。
老婦被李老爹說的面上有些尷尬,遂轉身朝林思揚致歉“大侄子,我可不是故意要罵你,大媽不會說話,你別見怪”。
林思揚笑著搖頭“大媽不必解釋,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老婦聽完,她就嘖嘖的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