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蘿莉定定地望了自己焦黑的手掌半晌,嘲諷地勾起了唇角。淨化之力麼……難道說身為妖族的自己就只能歸附於汙穢和黑暗,而這些所謂的巫女就代表著光明和正義?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隨手向水井的方向扔了個飛來咒,但不知是名稱說的不對還是怎地,落入井內的物事卻並未如她所想的那般飛回。看見這樣的情形,偽蘿莉鬱悶地嘆了口氣,毫無淑女氣質地扒拉了一下肩頭的亂髮:“沒辦法,恐怕要麻煩你自己下去取了——”
殺生丸收回了落在對面的人類少女面上的冰冷目光,微不可見地頷了一下首。抬手覆上了偽蘿莉負傷的手掌,剛準備將自身的妖力注入為其療傷,卻被茫茫抬手擋了開來。而銀髮青年隱隱帶著疑惑和指責的目光卻僅僅只換來了對方的一道頗富深意的視線:“反正只是暫時使用而已——不用治療也無所謂的。”看這個女孩的衣服應該是來自於後世,看來這個世界的確存在著穿越時空的途徑。在弄清楚她究竟是如何來到這個時代後這個女孩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是說她的身體很適合自己嗎?不小心弄壞的話可是不行的啊……
雖然不明白對方話語中隱含的深意,但敏銳的少女依舊不自禁地心中一突,隨即在偽蘿莉幾乎可以用不懷好意來形容的目光下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噤。銀髮青年沉吟了片刻,目光中閃過一絲瞭然。抬足向井口的方向行了幾步,卻又在偽蘿莉疑惑的目光中轉回了身來,簡短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一起。”
偽蘿莉愣怔了一瞬,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色澤。難道是……不放心自己單獨留在這兩名巫女身邊?即便明知她並不是沒有自保之力也堅持這麼做麼?稍稍眯了眯眼,淺淺地彎起了唇角,毫不客氣地伸手扯住了對方布料精緻、暈染著曼殊沙華花紋的袖口。面對這樣真心誠意的關懷,自己似乎並沒有推諉的必要呢……
那枚黑珍珠掉落的處所與其說是一口井,倒不如說是一間地窖更來得恰當,其內的井水早已乾涸了許久,雖然井口處狹小到僅能容一人單獨透過,井內的空間到還算得上廣闊。自井口到地表只有三四米的高度,即便是直接躍下也不會受什麼重傷。待到雙足落地之後,茫茫嫌惡地瞥了地上形狀奇異的骨殖一眼,徵詢地瞥了身旁的銀髮青年一眼,見他似乎完全沒有彎腰尋找的意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吧,她承認這名如貴公子一般的男子趴在地上找東西的形象似乎的確不是那麼的美型——最終還是認命地嘆了口氣,揮了一下魔杖,藉助著“熒光閃爍”的微弱光芒,開始耐著性子開始在井底找起了那枚體積並不大的珍珠。由於那枚黑珍珠除了是一件類似空間入口的物事之外和普通的珠寶幾乎沒有什麼兩樣,待到茫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角落處摸到其存在的時候已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這還是在邪見半途加入,搜尋的速度變得快了很多的前提下。感受著指間圓潤熟悉的觸感,偽蘿莉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如獻寶一般地高高將之舉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邀功,便在一向冷靜的西國殿下臉上看到了一絲類似於愕然的神色,一抹刺目的白光自他攥緊的掌心間透出。待到白光斂去,原本處於井底的茫茫、殺生丸和邪見已同時消失不見。
(十四)傳說中的重臨?!
雖然在看到那道白光的時候就做好了面對一切問題的心理準備,不過居然睜開眼就到了一九六五年的德國……是不是太誇張了點?雖然不知道自己目前是處於真正的歷史中還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平行時空,至少這個世界的歷史與她前生在世界史課本上所看過的在大方向上還算是基本一致——這個世界的德國在二戰之後依舊如她所知的歷史那般分裂為了兩個不同的主權國家,而她目前所處的位置就在東西德國的邊境、位於東德一側的柏林市內。在遠遠望見那道由鐵絲網、水泥壁搭建,蜿蜒數里的防衛線的瞬間,腦海中如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