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一身的歧黃之術,以及從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作風。
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翻臉,又或者他會不會突然捅你一刀。
奈何夏侯府有丹書鐵劵,夏侯府如同地獄般密佈機關,否則東輯事早已蕩平夏侯府,以絕後患。先帝病逝後東輯事與盈國公扶持了軒轅墨為帝,也曾派暗衛探入夏侯府。奈何泥牛入海,接二連三派出三十多個暗衛,竟然一個都沒有回來。
為此,慕青曾大發雷霆,但最後夏侯淵送了一封書信與慕青,卻讓慕青徹底打消了覆滅夏侯府的念頭。不但如此,慕青甚至下了死命,不許任何東輯事的奴才,靠近夏侯府半步。
如今夏侯府再次出了風波,不免讓慕風華隱隱覺得事情有異。
夏侯淵這個老狐狸,到底要搞什麼鬼?
誠然不是送女挑選世子妃這般簡單,背後定然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慕風華倒是想知道,當年夏侯淵的那封書信上,到底寫了什麼?要知道慕青的性子,從來的都是說一不二,否則也做不到今日的九千歲之位。想來,紙上寫的,應該是慕青最在意的事情,幾乎就是慕青的致命弱點。
到底,是什麼?
127。把人磨成鬼
不能盯著夏侯府,只好盯著棲鳳宮。
慕青的命令,誰敢違抗!
自打葉貞從國公府回來,便整整一日未曾見到軒轅墨,御書房的門戶緊閉,將她擋在了外頭。弄畫方才來了一趟,表明了葉杏的盟友之誼。外頭的流言蜚語,她委實聽得清楚,也明白如今是騎虎難下。
她倒不擔心旁的,只要不出乾元殿,想來洛丹青也不能拿她怎樣。
然軒轅墨閉門不見,卻讓她的心隱隱不安。
“皇上正在批閱摺子,近日事忙,你還是莫要進去罷!”風陰在外頭攔住她,目光微涼,眼中盡是欲言又止的顏色。
“奴婢……”葉貞頓了頓,自知多說無益。橫豎已經守在門外一天,今日若然不見上一面,只怕他心中的疑慮是斷難消除的。思及此處,她作勢要跪。
驀地,風陰忽然扣住她的胳膊,“我幫你通稟一聲,若然皇上肯見你……”他也不說完,徑直去了裡頭。
軒轅墨站在視窗,窗戶緊閉,他沒有開窗,只是定定的望著窗戶上鐫刻的合歡花圖案。這個姿勢,從早上葉貞守在門口等待傳喚至今,一直沒有變過。於是乎她站在外頭,他站在裡頭,成了一種極為默契的事情。
“皇上。”風陰行禮。
“她還在外頭?”軒轅墨沒有轉身,不叫任何人看清他的容色。
風陰頷首,“皇上,其實葉待詔並非有意留在國公府,想來是有些內情。皇上何不聽她解釋,橫豎她都已經回來。何況外頭如今鬧得沸沸揚揚,想來是有人別有居心。”
“這招借刀殺人委實厲害。”軒轅墨幽然轉過身子,“朕倒不是疑心她,左不過是在想,何人這般大膽,竟連朕的御前四品待詔都敢強留在國公府。葉貞的性子,朕是清楚的,沒有特殊原因,她是寧死也不肯的。”
聞言,風陰一頓,“既然如此,皇上為何不見葉待詔?”
“這招棋下得絕好,想來唯有始作俑者,才能將這番謠言傳的神乎其神。”軒轅墨寒光畢現,“眾生眾相,想來很快便會有人按捺不住,對她下手。”
“皇上?”風陰陡然握緊他的劍柄,“那微臣……”
話未說完,軒轅墨陡然用一種極為陰戾的眼光盯著風陰。便是這樣一眼,風陰的眸色縮了縮,未完的話生生吞進肚子裡。
跪身在地,風陰垂下眉眼,“微臣罪該萬死,請皇上恕罪!”
軒轅墨側臉不再看他,只是扳直了身子,傲然佇立跟前,“記住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