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想了想,問他, 「捷哥是不是要升職?」
「擦!你怎麼知道?我找人打聽了一下, 還真是。」
雖然是黃捷多年前辦的案子,如果這麼被翻出來,他可能怕影響到自己,一方面是物證丟失, 一方面是升職加薪,把黃捷夾在中間烙餡餅。
「我來想辦法, 你別管了。」
阿宇不想為難左棲鳴,畢竟兩個地方的警局, 不是誰賣誰面子的問題。
祝蔚在一旁收拾洗漱用品, 聽完阿宇說話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要不讓周淮元找找他爸?」
「今天走不了了,晚上我找捷哥談談。」
阿宇把祝蔚拉回床邊, 「再說就算找周淮元也是我找。」
祝蔚仰頭,「你跟他關係近還是我跟他關係近?」
「不好說。」
剛認識的時候祝蔚就覺得阿宇好像會什麼魔法, 他總能讓一些人倒戈到他那邊, 前提是他中意的人,他要是不想, 別人硬貼也不行。
「你先聯絡一下那個警察吧, 晚上你倆要是在外面吃, 我就叫個外賣。」
「先不聯絡,我直接過去。」
要是提前聯絡了, 黃捷反而會找藉口不見, 阿宇想先去公安局碰碰運氣。
話雖這麼說, 可真去了卻被攔在外面,阿宇想說他報案,但轉念一想這樣不太好,只能實話實說找黃捷。
門衛答應幫他進去通報一下,沒過兩分鐘就出來了,他說黃警官在開會,讓阿宇先回去。
沒辦法,阿宇只能在外面等,十二月份的黑龍江太冷了,在門口站了半小時實在頂不住,他又回車上,直到天黑也不見黃捷人影。
本以為這件事無望了,可就在祝蔚和阿宇回瀋陽的早上,黃捷終於聯絡他。
他給阿宇提供一個資訊,說是跟他師父喝酒的時候他師父說的,讓阿宇印證完告訴他,後面的事他會和左棲鳴看著辦。
阿宇回了句「謝謝捷哥」,至於怎麼「看著辦」他不能再問黃捷。
開回瀋陽,祝蔚跟阿宇沒回家,而是先到恰西。
卿松也在,他說他拿到了鄭叔用過的餐具,等著問阿宇怎麼處理。
再有一件事,鄭叔昨晚沒來上班,說是生病請假,要休息一段時間,電話還關機,卿松問了後廚其他員工,沒人知道鄭叔住哪。
阿宇進辦公室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聽卿松說完,他有點焦躁。
「我今天上午出去找了一圈,沒找到。」
阿宇坐下,卿松遞過來一根煙。
祝蔚不想打擾他,悄悄坐到辦公桌那邊,跟著沉默。
「是不是棲鳴尾隨他那天暴露了?」
阿宇點著煙,「不能,棲鳴是警察,這點能耐還有。」
「也有可能是王峰,鄭叔從不請假,肯定出什麼事了。」
阿宇想到早上黃捷給他發的話,問卿松,「你見過鄭叔哪裡有紋身嗎?」
紋身?卿松擰著眉頭想了想,「沒見過啊,他平時就在後廚待著,很少跟咱們打交道。」
祝蔚起身快步湊過來,「我見過。」
阿宇和卿松都愣住了。
她指著虎口處,「這裡,有一個桃木劍形狀的紋身,之前我幫他刷盤子看到的。」
阿宇掏出手機,給黃捷發資訊過去,「虎口處桃木劍形狀的紋身,對嗎?」
資訊很快回過來,「左手右手?」
阿宇把資訊給祝蔚看,她想了想,「左手。」
「等我訊息吧。」
看見黃捷這麼說,阿宇鬆口氣,可轉念想到鄭叔不見了,緩解的心情又驟起陰雲。
「阿宇,還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