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放下水杯, 對卿松說:「我去看看。」
「你披上衣服, 外面冷。」
卿松想在吧檯找件衣服,可話沒說完阿宇已經奔著祝蔚跑去了。
有了媳婦忘了兄弟這句話是二哥和三個最近的口頭禪,一天說八遍都不解氣。
「你穿衣服啊。」
祝蔚看阿宇一件薄毛衣就出來了。
「沒事,不冷。」
門外, 策劃公司弄好了聖誕節的活動展板佈景,紅綠色是每年不變的主題, 變的只有版面設計,換湯不換藥, 主要氣氛到了就行。
阿宇點了根煙站在寒風裡, 上下看了看。
現在僅憑他一個眼神祝蔚就知道他是否滿意, 確認完,祝蔚拽他進屋, 「趕緊回去。」
阿宇腳步拖沓,夾煙那隻手背後, 「不冷。」
下雪之前都不冷,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雪,等下完才真冷呢。
「是今天嗎?」
阿宇一頓, 「應該是。」
實施對鄭立, 也就是董武的抓捕抓捕方案在鑑定結果出來之前就制定好了, 左棲鳴不能對外透露,阿宇也沒問。
他這邊不能有任何異動, 以防被關俊良發現什麼, 因為鄭立住的那間房子的房主是關俊良的岳母。
名義上這個房子是租給關海住的, 但關海只住了個把月就搬進關俊良名下的別墅了,之後鄭立搬進來,一直住到前幾天。
「你先進去,我跟著收尾。」祝蔚站住,把阿宇往屋裡推。
可他突然俯身,將祝蔚一把扛起來,大步往屋裡走。
身後,幹活的工人看呆
「放我下來」
「不放。」
屁股被拍了下,祝蔚哼唧一聲,沒敢喊,她知道卿松在。
上一次這個姿勢還是兩年前在酒庫,阿宇的手只碰了她的膝蓋,這回可以隨便碰了
「你倆幹啥呢?大白天的注意影響!」
祝蔚不敢吱聲,卿松倒是喊得肆無忌憚。
走到吧檯,阿宇把祝蔚放到高腳凳上。
卿松咧著嘴,「我要是扛我媳婦,最多走十米就累趴了。」
阿宇一聳肩,「你虛。」
「你才」
卿松瞥了一眼阿宇寬闊的肩膀,到嘴的話收回去,「還是秦理虛,我怎麼也比他強。」
祝蔚小聲問阿宇,「等結束棲鳴會給你打電話嗎?」
「不一定,他忙。」
祝蔚拉開羽絨服拉鏈,進屋立馬感覺熱了。
「那個從化城來的警察是不是沒走呢?」
阿宇把她脫掉的羽絨服接過去,「沒有。」
黃捷這幾天只給阿宇發了一條資訊,他說等成功抓捕後再來找阿宇喝酒,阿宇清楚,大家都在等這一刻,等一個真正的結局。
兩天後,一臉胡茬的左棲鳴深夜來到恰西,剛進樓上辦公室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頭剛要往阿宇腿上靠,他倏地站起來。
「怎麼了?」
阿宇一臉懵。
「一看就是累的。」祝蔚在他身後嘆口氣,把他撥走,將靠墊放到左棲鳴頭上。
阿宇從旁邊箱子抽出一瓶農夫山泉擰開,遞給他,「喝吧,甜的。」
「你特麼就會糊弄我!」
話雖這麼說,可左棲鳴還是接過去,咕咚咚喝了半瓶,用袖子抹了下嘴角,「抓著了。」
袖口上移一段,阿宇這才看見左棲鳴手腕的傷,「你受傷了?」
祝蔚順著阿宇的視線看過去,左棲鳴手腕有一道傷口,皮破了,往外翻著,還在滲血,她轉身去櫃子裡取醫藥箱。
左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