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幾乎沒人用。」
日常狀態就是下面的信報箱被各式宣傳單塞滿,高處的則落滿了灰。
祝蔚剛到阿宇這住的時候,倒是經常能看到一些欠水費電費的通知單貼在大堂信報箱上面,住戶看到後會把自家的單子領走,但祝蔚從沒看到她欠費的單子,每次都找過,每次都沒有。
原因只有一個,阿宇交了足夠的水電費,所以她住期間沒有一次欠費過。
「你準備讓誰去跟?」
「得找個生臉,我問問棲鳴有沒有時間。」
祝蔚用手機搜尋建城公寓的位置,在鐵西區,距離關海家有點遠,他得先把u盤放進信報箱,然後買影片的人才能取,這樣做是為了彼此不見面沒有交集,如果關海好奇想知道對方是誰,等著也可以,但萬一被買主發現,以後生意也沒法做了。
不過也不排除兩人見過面的可能
「沒人的話我可以去啊。」祝蔚勇敢自薦。
阿宇笑笑,「你去和我去有什麼區別嗎?」
他倆現在差不多一體了,互為代表。
祝蔚:「我沒想到關海一點骨氣沒有,都被你收拾那樣了,竟然還來恰西喝酒。」
「他捨不得會員卡里那幾萬塊錢。」
而且,骨氣這個詞和關海沒有任何適配性。
祝蔚察覺阿宇這幾天有點亂,但肯定不是因為幫李濤搞活動賠錢,萬把塊的,李濤多帶人喝幾次酒就回來了,讓他覺得亂的是李濤醉後跟他說的那些話,一群人圍繞著化城糧庫當年的舊事轉圈,在雲霧四起的漩渦裡打轉,看不清真相。
董武和關俊良這兩人有關聯是阿宇最不願聽到的。
一個是殺害姐姐的兇手,雖然死了,但他造成的傷害還在,而且以後會綿綿不斷的持續下去,對阿宇來說永遠也忘不了,另一個是現階段的利益對立方,未來因錢反目也不是沒有可能
祝蔚咳嗽兩聲,阿宇把煙掐了,擠出兩粒潤喉糖給她。
「我想喝咖啡。」
「不行。」
「那什麼時候能喝?」
家長發話:「等感冒好了以後。」
祝蔚像條毛毛蟲一樣從沙發扭到地毯,躺到阿宇腿上,「你知道我爺爺當年入獄是因為有人舉報他貪汙吧?」
「嗯。」
「會是關俊良嗎?」
「當時你們家裡沒聽到什麼風聲嗎?」
祝蔚搖頭,「匿名舉報,權力一去誰還把我爺爺當回事,巴不得離趙家遠點,即便知道是誰也不會告訴。」
「捷哥說那批下崗的人裡面關家過得最慘,按理說關俊良比較有可能舉報,可是以我對關俊良的瞭解,如果他有這個想法會找別人去做。」
維護自己的形象和利益是關俊良最推崇也最在意的事情,就像刻在骨子裡的準則,做任何事都以此為尺。
「今天張叔給我打電話,說他想起來一件事,當年糧庫裡面都在傳,關俊良他爸想攢點錢送禮,再回糧庫上班,如果他回去,會把董武的名額擠掉,這麼看來,董武和關家應該也不和,想不明白關俊良為什麼費心要幫他製造不在場證明。」
「肯定董武能幫他做什麼事吧?」
阿宇眼前一晃,或許有種可能,關俊良是想讓董武幫他舉報趙振權?
現在能得到有效資訊的出口太少,阿宇不能再向黃捷詢問有關董武的事情了,那次吃飯他告訴的已經夠多,如果阿宇不識相繼續追著不放,黃捷臉上也掛不住,畢竟是他們當年蓋棺定論結的案子。
「肚子痛嗎?」
阿宇揉了揉祝蔚的小腹,她哼哼,「不疼,就是生理期的時候脾氣可能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