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掌心便落了空,江宴濯轉身面朝他,把他的手捉住,然後貼著掌心纏上他的指尖。
動作迅速而溫柔地把簡渺的手壓在床褥的邊緣。
他這樣的反應對簡渺來說稱得上是襲擊了,十指交扣的一瞬,簡渺腦子空白一片。
江宴濯近距離地看著他的眼睛,笑意沉沉:“如果不知道的話,就先溫習一下昨天的功課。”
距離過近,同樣的黃桃奶油味沾上了不同的氣息,融在一起時顯得曖昧又痴纏。
簡渺聽到自己砰砰的兩聲心跳,半跪在床邊的動作一下就變了,軟軟地坐下。
今天早上的事發生得突然,結束得也快,簡渺並來得及完全地感受十指相扣的感覺。
而現在,江宴濯來勢洶洶。
江宴濯明明比他小一歲,手卻大了整整一圈,交扣時被包裹帶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用掌心貼著,指肚摩挲江宴濯的指骨,像在做什麼研究課題般,感受得異常認真。
“怎麼牽手的時候那麼不老實?”江宴濯貼到他的臉邊,氣息垂落在簡渺的耳垂上低低啞啞,“跟段敘牽手的時候也這樣?”
簡渺頓了頓,小聲說:“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江宴濯眼睫微眯,用餘光打量著簡渺現在的表情,“不是印象深刻的初戀?”
他清楚地記得分手那天在電梯裡,簡渺還說:“第一次失戀,難免有些傷心。”
這是戳在江宴濯心裡過不去的結。
“牽手的次數少,就不記得啊。”簡渺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嗓音悶悶的,“你是我接觸障礙的例外,他又不是。”
他又不是。
江宴濯被這短短的四個字取悅到了,先前的情緒回落,盯著他的眼睛:“那你為什麼接受他?他不是例外,又那麼壞。”
簡渺雖然不想這麼聯想,但小學弟現在的語氣真的很像那些個小說電視劇裡吹枕邊風的小狐狸精。
簡渺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別過頭含糊道:“……年紀小,瞎了眼。”
江宴濯拖慢了嗓音在他耳邊哼了一聲,似乎很不滿意這個回答。
簡渺覺得自己耳朵都要酥掉了:“反正都是過去式了……不提他了嘛。”
“喔。”江宴濯一副不高興,但是忍了下來的表情,又說:“既然要做嘗試,那是不是有必要聊聊心得?”
簡渺被他握著的手已經開始發燙,燙得他難以分神,只能溫水煮青蛙般慢慢跟著江宴濯的思路:“什麼心得?”
“我的手牽起來感覺怎麼樣?”江宴濯握著他的手緩緩抬起來,垂眼看著,“你的手好小,掌心軟軟的,總是熱乎乎的。”
他垂著眼,沒讓簡渺看到裡面湧動的欲/色。
他把言語細緻的描述烙進了幻想裡,像一份被儲存的檔案,日後即將開發不正經的作用。
手心那麼小,握得住……麼?
想到這裡,江宴濯輕輕低頭,在簡渺手背突起的血管上親了親。
酥麻的感覺又從指尖突生,連帶著掌心也跟著癢,簡渺還沒反應就聽見江宴濯反問:“我的呢,簡渺?”
江宴濯偶爾會叫他全名,這種感覺跟叫學長時截然不同,沒有了小輩那種距離和撒嬌的意味,染上了淺淺的暗示。
很磨耳朵。
簡渺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還能有這種效用。>r />
“嗯,現在出汗了。”簡渺沒回應,江宴濯便握得更緊了些,低低地笑:“是因為緊張了嗎?”
說著,又湊到簡渺頸邊,嗓音放得更啞:“我聽說,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候,體溫會稍稍升高05到1度呢……我覺得我有,學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