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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她揚著睫毛,呆呆地瞅著他。兩人都像被水刷了一遍,眼珠都是水汪汪的。毛孔裡透著熱氣,心口的地方最近地挨著。

少許,他的聲音硬哽地說:“別離開我,我保證,我對你比對任何人都好。”她看著他搖頭,“我只想要一盞屬於我自己的燈,只為我一個人照著。”他舔了舔嘴唇,喉嚨的地方因為缺水而乾涸,心臟因為缺水也發乾發緊了。他掙扎著說:““我這盞燈就為你一個人亮。”她依然搖頭,伸手去撫摸他那兩道濃眉:“你自己都知道你做不到。而且,”她垂下了睫毛,“我不想有誰理直氣壯地打我耳光。”

“我保證,”他繼續看著她,聲音急促了。“我給你最好的。”她依然搖頭,她的眼神帶著心酸,她的唇邊有抹虛弱的笑容。他不再說話了。她也不再說話了,他們像兩個入定的老僧,被誰突然點中了穴道。目光吸著彼此的。然後,他輕輕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特別虔誠特別莊重的。親完了,他抬頭繼續凝視著她。她也一聲不響地凝視著他。

然後,突然間暴風驟雨前的那個沉靜迅速被撕裂,他們像兩個被解了穴道的野獸,不管不顧,帶著一股豁出去的瘋狂,彼此揉著對方的身體,嘴唇火熱的,貪婪的,渴求地去找尋彼此的。“嗯嗯,”她呻/吟著,喘息著,意識在渙散,思想在模糊。“橈陽。為什麼讓我認識你?你為什麼要纏著我?”她的聲音被堵住,被憋了回去。

“可兒,你要什麼?除了婚姻,我什麼都能給你。”“我要你,我要你。”他的嘴唇含著她的,帶著撲天而來的力道,幾乎要咬碎她似的,他的身體帶著燙死人的熱量,連續不知幾個回合地在她那小小的身子裡捲進卷出,不斷地要著她的。每晚都拼了命的要,可是,那份慾望仍然是壓抑的,排遣不了的,一波接一波的,新的掩蓋舊的。

許久,他們靠到一起,共同喘息,她像根藤蔓繞住他的脖子,把自己藏到他的懷裡。她的眼淚流了他整個胸口,她的聲音疲憊極了。“抱我睡會吧!天快亮了。”她呢喃了一句,睡意沉甸甸地壓著她的眼皮。她在朦朦朧朧中睡過去。

真的,天快亮了,房間裡的燈關了,室內的光線卻清晰的異常,月光帶著最後一絲亮度聚集在視窗的地方。這是許橈陽多少年來為數不多的一次失眠。天矇矇亮的時候,黎明的曙色染白了視窗的玻璃,他的眼睛仍然清醒白醒地望著她懷中的那個小女人。

早晨,可兒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已經明媚地塞滿了一個屋子,空氣中特別的安靜,有種說不出的味道,有種熟悉的菸草的香氣在鼻端縈繞。她皺了皺眉頭,舒展了一下四肢,這是她睡得最不好的一個晚上,這一個晚上她做了太多的夢,全身的骨頭都痛的要命。

“你醒了?”有個聲音在她頭頂飄。她震動了一下,抬起下巴,與他的目光接住了。她仔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珠佈滿了血絲,下巴上都是鬍子茬,臉色有些青白,眼神有些陰鬱。她把身子往上竄了竄,與他的臉靠近了。她吸了吸鼻子,又聞了聞他的臉,“你似乎抽了很多煙?”

許橈陽轉過了頭,掐滅了菸頭,回身俯眼看她。“再睡會吧!你昨晚睡的並不好。”他說。“不睡了。”她搖搖頭,“我醒了就睡不著了。”然後,他們誰也沒說話,時間就這樣沉靜了下來。她不自在地動了兩下,想要起身,突然間,他毫無徵兆地把她攬在身體底下,身體重新蓋住她的。

他一眼不眨地瞅著她,濃烈的菸草味撲在她的臉上,他拂去她臉邊的發,露出她的整張臉。然後,他低頭去親她,發了狂地親她。她在這一吻中體會出了一種不同的味道,好像是一個得了絕症的病人臨死之前親著他的愛人。她沒反抗,沒做更多的表示,眼眶發熱,鼻中發酸,她一言不發地任他親,任他的手不分輕重地揉著她,任他在她的身體裡狂進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