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橈陽轉眼去瞪陳悅。陳悅聳聳肩,舒舒朗朗的笑。“不好意思,我只能挑她感興趣的說了。”許橈陽掃眼瞄了她們桌上的那瓶軒尼詩,他的臉色黑了。“你給她喝這個?”陳悅唇邊的笑容綻的更開了。“別的酒來的太慢。”她繼續看著他笑。“她的手機被我偷偷關了,今晚沒有人會打擾你。既然雙方都有感覺,就別浪費這麼好的時光。”
許橈陽憋著氣瞪了她一眼,打橫抱起那歪歪扭扭在椅子上的人,連著她的外套和手袋一起帶出飯店。看著那兩個人消失在門口,陳悅拿起電話,盯著電話螢幕,她沒多做猶豫,就撥了出去。
“譚東城,我和寧可兒在我們以前經常來的那個興盛園吃飯,你要不要過來坐坐?”沒等對方說話,她就把電話撂了。執著那酒杯,她慢慢地呷著,望著窗外。夜色已經深重,北京的冬天,夜晚都帶著那蕭殺的感覺。內外溫度的差別,給窗玻璃蒙上了層白色的水汽。
她伸出手指有意無意地在上面寫上了譚東城三個字,一個字挨著一個字,很快,那層水汽被她破壞,室外的景物清晰起來,霓虹燈在暗夜裡閃著變幻莫測的光。然後,視線再逐漸的模糊,又有層水汽罩上來,覆蓋住舊的。她再重新去寫……,一遍又一遍,一個字疊著一個字。
然後,有個黑影氣喘吁吁撲過來抓住她,“可兒呢!”譚東城神色緊張而焦急,眼睛四處找人。陳悅微笑地揚起睫毛轉眼看著他,手裡的酒杯握的處變不驚。“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她伸手將酒瓶裡剩下的酒倒到對面的酒杯裡。“和我喝一杯吧!寧可兒的酒杯你不介意的噢!”
譚東城掃了一眼那酒瓶,眉頭皺了起來。“你別告訴我說,你們兩個喝了這麼多?”“不是,”陳悅糾正他。“確切點說,是你的女朋友喝的比我多,我低估了她的酒量。”“你什麼意思?”譚東城警覺了。他蹙起眉頭,困惑而深思地問。“可兒只說約了一個老鄉,她沒說是誰,”他的目光狐疑地在她臉上找尋。“也就是說,她約的那個人是你?”
“你的小女友很單純。”她繼續看著他微笑。
“你想玩什麼?”他沉聲問。
“沒有玩什麼。”陳悅垂下眼皮瞄著杯子裡的酒。再抬眼的時候,她的眼珠變得高深莫測了。“我對我前任男友的現任女朋友感興趣。這是女人的通病。”“或者只是你一個人的毛病。”譚東城沒興趣和她糾纏了。他掏出手機,去撥可兒的電話。他已經撥了一個晚上了,電話始終是關著的。
陳悅冷靜地看著他,頗冷靜地說了一句。“你別撥了,她的手機被我關了。”譚東城的表情一滯,他慢慢抬眼去看陳悅。陳悅也迎視著他。他們彼此打量著,“你什麼意思?”他的聲音發緊發沉了,臉也變了顏色。“你幹嘛約她?她又是怎麼會出來赴你的約的?”他有點糊塗了。“她和你並不熟。她沒理由和你約會不告訴我一聲?”
“這是你不瞭解女人。”陳悅說:“女人對自己的前任男友的現任女朋友,或者是對自己現任男朋友的前任女朋友都會有種微妙的好奇。所以,我找個藉口把她約出來一點不困難。”
他的表情更迷沌了。“你怎麼知道她電話的?”
“我問許橈陽就行了。”陳悅莫名其妙地微笑了,那笑容裡毫不掩飾那惡作劇的成分。“而且,她對我的好奇不是因為我是她現任男友的前任女友,是因為我是她前任男友追求未遂的女人。譚東城,”她報復地看著他目光閃爍,“是不是有點不舒服?是不是知道原來自己枕邊的人心裡一直想著都是別人,這滋味不好受?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她和許橈陽的關係?”譚東城打斷了她的話。“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李豔和你們吃飯那一次,”陳悅直言不諱地:“她看出來寧可兒和許橈陽之間有曖昧,那個小女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