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日子可以透支,他想這一個晚上償個夠。許橈陽不是沒有智商。他清楚地明白,他現在在幹什麼,他更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無論他做的多麼的周全,他都無法保證沒有閃失。這一刻,在理智與仇恨面前,他就像是一隻沒有舵手的小船在蒼茫的大海上,被風浪推著,由著情緒地飄來飄起。
誰都知道,這入口的甜,這身底下的香,可以醒目,可以讓他感覺到生活無限美好,於是,這讓他有了片刻的遲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放過邵佳佳吧!那麼,他就可以永遠擁有這份美好。可是,他前一分鐘被理智調理的清楚明白,下一分鐘,他立即被分了心。
所有的過往及過錯就像電影的鏡頭被他一點點放大,重複地在他的思想裡反覆播放,一遍遍,一幕幕,他想逃都逃不掉,想躲都躲不開。是不是放了邵佳佳,真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是不是從此以後,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是不是他對她的好真的可以撫平他對她的不好?
這一整晚,許橈陽都在愛與恨中顛簸起伏,他不斷地親她,不斷地吻她,就如第一次得到她時的那般情懷激動,那般熱血沸騰。如果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擁有,那就在這一刻好好的吃個夠。他用胳膊撐著躲開她的肚子,這樣的姿勢讓他無比的累,他卻撐著拼盡最後的力氣不放棄,不死心。到最後,他終於軟軟地躺在她的身上,第一次,光因為親她,就親的他精疲力盡,而沒了一絲力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9 章
雪鐵龍穩定地沿著路邊慢行。黑衣男子握著方向盤,開著車,嘴裡彙報。“一天四次,與水的比例調製1:3了,不能再往上加了,再加就容易出人命了。”
許橈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檔案,耳邊不動聲色地聽著。是啊!想要一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什麼都不記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這藥似乎並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麼立竿見影。他真的有點等不及了。
可兒昨晚又一夜沒有睡好,翻來覆去的折騰,怎麼躺著都不舒服,似乎哪個角度都不行,好不容易找個穩妥的位置有了幾分睡意,又開始腿抽筋。整晚不知抽了多少次,這腿抽完了換那腿。最後,好不容易睡著了,又開始做夢了。
那夢似乎做的不踏實。睡夢中,她的表情是皺著眉頭的,有些不安,有些緊張,甚至有低低的飲泣聲。他趕緊把人抱過來,一通安撫,總算看見她在睡夢中五官歸位,表情和煦自然了,他才算鬆了口氣,睡過去。
睡熟的他,也做了一個不好的夢,有人全身都是血的站在他面前衝他怪笑。初始的時候,那滿身鮮血的人他看清了,是邵佳佳,披著頭,揚著猩紅的指甲在他面前胡亂揮舞,那笑容笑的他頭皮發麻,然後,幾乎就是瞬間的功夫,那全身是血的人就變了模樣,變成了他自己,再然後,那滿身鮮血的人變成了可兒的模樣,這把他嚇醒了。
醒來的時候,看見可兒已經睡熟,他才微微寬了心,卻發現自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會兒,忙完工作,他莫名的有點心神不寧。不知怎麼,腦子裡重新又浮起了那個夢,很少有夢是如此清晰和醒目的。他心裡昏亂,掏出電話想要撥個電話回去,
車載電視裡跳出一個畫面,漫天大火將一棟大樓籠罩其中。同期音跟著響起來:“快訊,有記者從市消防指揮中心獲悉,於今天上午十點十分左右,位於通州區大武莊的一棟拆遷樓發生嚴重火災。現場火勢蔓延迅速,整棟大樓幾乎是瞬間就陷於火海。接到報警後,消防員立即到達現場進行撲救,該起火樓是一棟拆遷樓。牆體均已老化,大部份的玻璃窗體已經被破壞,走廊,房間裡更是堆著大量的石棉板和可燃廢物,導致救火工作一度陷入困境。消防員在樓下發現一名男性屍體,推斷應該是不堪大火從樓上跳下而導致身亡。同時,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