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卻站錯了隊,一遭走錯,滿盤皆輸。表面上,他看似什麼都沒做,可在南宮玦弈失蹤的那段日子,他都幫著南宮凌做了什麼,他自己清楚。也絕對逃不過南宮玦弈的眼睛。
有些東西一旦錯失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後悔已經沒用。
夏侯琪覺得扼腕至極,卻已經無可奈何。
“主子!”
外面傳來心腹小廝的聲音。
夏侯琪收斂神色,開口道:“進來!”
夏侯琪話出,一會兒一個模樣,體格都很平庸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可有訊息了?”夏侯琪問。
小廝應道:“奴才只看到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去了伯爵府,只是,卻未看到他們再出來,至於伯爵府也未見到任何動靜。”
夏侯琪聽了神色不定,心裡總是有不好的預感。總感覺南宮玦弈對夏侯敬已經做了安排。只是那個安排他絕對不會喜歡。
看到夏侯琪皺眉,小廝低聲道:“主子,你說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會不會已經被皇上給…。?”小廝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夏侯琪聽了搖頭,“不,他沒死!”
小廝聽了驚疑不定,“皇上沒理由會留著他呀?”
夏侯琪冷冷一笑,“皇上是不喜歡夏侯敬,可也不會殺了他。”
“為何?”小廝不明。
“因為他還不值得他去動那個手,夏侯敬人莽撞,無腦,難成氣候,而且除了嘴巴嚷嚷了不少,可實際卻什麼也沒做過。有祖父在那裡站著,皇上不會除了他。”夏侯琪說著,眼睛微眯,“我現在擔心的是,皇上對祖父已經做了安排,順帶的也加上了夏侯琪。”
小廝聽了眉頭皺起,“主子和大少爺同樣是侯爺的孫兒,如果做了什麼安排,侯爺應該會知會主子一聲才是。”
夏侯琪搖頭,“祖父自己能活下來,已是極大的幸運,他也會想保住一些人,可那些人裡卻不見得有我。就算我,如果皇上不容,祖父就會保持沉默。”
“因為唯一已經有了,只是不是我罷了!”夏侯琪臉色越發冷凝,或許,他和母親就是被捨棄的兩個人。因為他們謀劃的太多,做的太多,祖父的恩澤無法輻照他們兩個,是死死活都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和皇上的心情了。
夏侯琪想著,手緊緊的攥了起來。難道後半生要為了活著而掙扎嗎?
皇宮
聖和殿中,南宮玦弈和南宮胤相對而坐。父子二人,一個清冷淡漠,一個神色冷硬。
南宮玦弈悠然的品著手裡的茶,南宮胤不開口,他亦完全沒要說話的意思。
南宮胤看著南宮玦弈,眼裡有驕傲,可也有怒火,還有一抹極為複雜的冷色。
靜默良久,南宮胤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沉冷,“今天,你做的太過了。”
聞言,南宮玦弈放下手裡的杯子,嘴角溢位一絲淺笑,“父皇指的是我對太后的處置?還是,我對丫頭的維護?”
聽南宮玦弈喚顧清苑為丫頭,南宮胤眉頭瞬時皺了起來。
“你看重她可以。可,我不希望你被她影響,讓她太牽動著你,那對一個帝王不是什麼好事兒。”
南宮胤話出,南宮玦弈淡淡道:“影響如何?被牽動又如何?”
“玦兒,你該知道,人的野心都是無止境的,現在或許還看不出什麼。可,人心總是會變的,特別你為君王,對於身邊的人不能抱有完全相信的態度。因為,往往最大的危險就是由身邊而來。”
“那個女子她並不是一個簡單之人,如果有一日你無法滿足她的貪慾,她就會成為你致命的威脅,因為了解,因為沒有防備,一旦背叛,那就是致命的。所以,你可以寵。但,更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