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地方才能養活,所以就算三小姐將魚給帶回去了,還用這裡的水,但養不了幾天魚兒也會死的!”
“啊,果真是這樣?”
杜延玉詫異地捂住了唇,她就是喜歡這些小魚兒,可沒想過要它們死,若是這般,還不若放了的好!
小玲認真地點了點頭,“奴婢也試過的,不敢欺瞞三小姐!”
得到小玲的肯定,比起剛才的失望和惋惜,杜延玉卻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橫豎也帶不走,唯一的結果就是放了它們,只是那細白瓷陶罐抱在手裡還有幾分捨不得。
蕭懷素笑了笑,上前來與杜延玉一同抱著陶罐,眨眼道:“二表姐,那咱們就將它們給放了吧!”
“也只能這般了!”
杜延玉嘆了口氣,對著蕭懷素點了點頭。
就在倆人湊近了潭邊,小心翼翼地弓下身子要將陶罐裡的小魚給傾倒而出時,變故陡生!
也就是剎那間的事,只聽“咻”的一聲,有什麼東西飛一般地擊打在了陶罐之上,隨著“咔嚓”一聲脆響,陶罐應聲而破,陶罐裡的水立時四濺開來。
蕭懷素與杜延玉避之不及,就算反應過來退開一步,倆人的衣裙也被打溼了大半,更別說被這變故嚇得,杜延玉已是止不住地驚叫一聲。
那兩尾小魚兒卻是沒什麼損傷,順著潭邊那滑滑的青苔一下便溜進了水潭裡,立馬活蹦亂跳地遊進了水潭深處,消失得不見蹤影。
蕭懷素自然也是被驚了一下,旋即目光微沉,四處一掃,便凝在了不遠處倚在裝載樹枝上哈哈大笑的小少年身上。
之所以說他是小少年,也是因著那一臉的稚氣,雖然身形看起來有些高大,但那模樣就十歲上下,灰藍色的錦袍裹在身上,眉眼飛揚,眸中有著止不住的傲氣,一看便知他身份不凡。
杜延雲見這情景也是急步走了過來,將杜延玉拉過來看了又看,確定她沒什麼傷勢只是嚇到了這才放下心來,又看向蕭懷素,“表妹,可有受傷?”
蕭懷素的情緒很是穩定,倒沒像杜延玉一般嚇得哭了起來,所以杜延雲第一時間關注的自然是後者。
“我沒事二表姐。”
蕭懷素緊緊地抿著唇,目光卻是不善地轉向了那小少年。
杜延雲勸住了杜延玉,也轉過了頭來,這一看之下不禁皺起了眉頭,只道:“這位小公子,你何故要驚擾我們,這般沒有禮貌,敢報上名來麼?”
“哈哈!”
那小少年從樹上一躍而下,身手也算是敏捷,等到落地站穩了這才晃了晃手中一柄鐵質的彈弓,裂嘴一笑,“小爺有什麼不敢報名的,安陸侯府石瑞琪就是我了!”說完還揚了揚下頜,一臉挑釁的模樣。
安陸侯府石瑞琪?
姐妹幾個都是一怔,旋即回過神來,這石瑞琪不就是安陸侯世子,那個汴京城裡的小霸王?
小玲也在這會兒適時地上前提醒了一聲,“二小姐,咱們莊子不遠就是石太妃從前的陪嫁莊子,只是太妃娘娘久居宮中不常來,倒是石家人偶爾會來這裡小住。”這倒是解釋了石瑞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上一次在大相國寺的小後山梅林裡,石瑞琪就想硬闖而上了,若不是被顧清揚給攔住,只怕已經和蕭懷素他們撞上了。
再看今天這事,這小子一定是認出了他們是杜家人,這才惡意戲耍了一番,不然這平白無故地何必要結這仇怨?
而今天可再也沒有顧清揚出來阻攔了。
石瑞琪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態度亦加囂張,唇角一彎,頗有些不屑道:“不過就是打爛了個罐子,有什麼值得哭的,大不了小爺賠你們就是,也省得你們杜家人到處向人哭訴,就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說到這一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