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琅愣了愣,“這我倒是不清楚。”
“隨便一個雜毛野仙,也配跟我稱道友?”
“你!!”
寇立按住麵皮漲紅的朱琅,反問道:“不知上師你分屬哪一派?”
“我可是洞玄門玄光老祖的五世孫,遲早會迴歸仙門,你們這種旁門左道,還是不要隨意攀親帶故的好。”
寇立露出恍然的神色,“原來是孫子輩的。”
這一下子,輪到這許上師要發飆了。
“你個小雜種——”
那刀疤老人和胡當家面色一變,趕緊攔了下來,“上師,您可別忘了您這次來的目的。”
許上師似是想到了什麼,冷哼一聲,危險的看寇立一眼,閉上了嘴巴。
但寇立同時周圍一緊,就像是有幾十雙眼睛一同盯著他,頓時知道,以對方睚眥表現,看來是盯上他了,不過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
對方的性格給他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不像是仙家,而是驕橫跋扈的二代,仙二代?
周琅的實力他大概能摸透,只要劍術沒有再上一層樓,二十丈內,絕對躲不過自己的撲殺,二十丈外,對方的劍術也斬不到自己了。
所以他想要試一試,拳術和仙術的搏殺,又該是什麼模樣。
“劉老五,按照武行的規矩,只要當場有兩個會老,就能對你進行審判,你惡意殺害湘行打家祁小偉一事,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劉老五面色灰暗,沉默了好半晌,才道:“無有辯解。”
“按照武行間的規矩,雙方的生死搏殺,得提前七日下拜帖,你不僅沒這般做,還下了死手,壞了八不赦中的三條,不參與私人搏殺、不以武行名義招惹是非、不干擾武行內事,如今證據確鑿,你又有何話可說?”
“以命抵命,希望不要牽扯到小女的頭上,”劉老五沙啞道。
小姑娘兩眼泛紅,緊緊保住爹爹,拼命搖頭,嘴巴張了又張,卻發不出聲來,原來是個小啞巴。
胡當家眼神示意祁南勇,這位湘地大拳師沉默片刻,才道:“既然這小姑娘沒練字門拳,斬草除根就沒必要了。”
除了粵行這種管不了事的武行外,其他武行的規矩其實都是冷酷而狠辣的,不說抄家滅門,但是真要犯了事,斷了拳術的根子也是常有的事。
“週上師,老兒不知這老劉跟你說了什麼,但他很明顯說了謊,既然犯錯了,就得按武行的規矩辦事,許先師也是這個意思,您看呢,”刀疤老人表面尊敬的道,之所以把對方引來,其實就是要藉助許上師來壓制對方。
朱琅也不是傻子,一到這裡,這劉老拳師半點反駁的話都不說,一看就有問題,既然入了仙道,那規矩就是規矩,絕不徇私,也絕不袒護,人與道合,才是仙家。
只是他下意識的看了那許上師一眼,對方難道不知道這規矩麼,怎麼會隨意插手凡人之事。
祁南勇猶如即將爆炸的火藥桶,一字一句道:“你既然有膽子殺死我徒兒,那今天我就打死你!”
第十七章 湘拳
祁南勇身為湘拳的大打家、大行家,一旦爆發,氣勢猶如幾十個水桶在大廳中蒸騰,灼熱的氣流四散而出,單論威勢,只有海上宗師朱婆龍能壓住對方一頭。
提膝一個跨步,地面好似陷下,單掌劈出,正擊劉老五眉心,這位字門拳的打家直感到身子一沉,拳勢便至。
拳術中最平庸者為單掌,最適用者亦是單掌,唯單掌能跌人於數步之外,能破一切手。
這一招看似簡單,卻是桶勁的殺招,龍頭手,獅子大張口,虛實相倚,奇正相生。
若不是他盛怒之下,這劉老五根本沒資格讓自己打出這一招。
就在這時,一隻白淨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