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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多了,也就麻木了。

這也是他留了不沾泥一條命的原因,在他的意識裡,都是這該死的世道逼的。

在空地邊緣的一塊石頭上還栓著一匹馬,讓胡寬的眼前一亮,當即大步走了過去。

而胡廣則走近那口鍋邊,撿起了丟在那裡的刀鞘,和自己繳獲的這把刀是一套。

這時,胡寬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連錦衣衛都敢殺!”

胡廣聞言一驚,抬頭看向大哥問道:“錦衣衛?”

胡寬放開兩匹馬的韁繩,伸手要過了胡廣手中的刀,拔出刀鞘說道:“你看這刀,比單刀要長,較一般的長劍略短。形狀是厚背薄刃,有如剃刀,不過整截刀身有弧度,刀柄頗長,可以雙手使用。”

說到這裡,他把刀入鞘後還給胡廣繼續說道:“這些都是錦衣衛標準佩刀,也就是繡春刀的特徵。這種刀便於攜帶,不僅利於步戰,尚還適用於馬戰,一刀砍下,足可把整隻馬頭砍斷。是一把好兵器!”

聽胡寬說得這麼清楚,胡廣的心中很是佩服。他再次打量了下這繡春刀,心中不由得有點喜歡。

忽然,他的眼角瞄到了什麼,走了幾步,在幾塊小石塊的縫隙中拿出了一塊長條形的木牌。拿在眼前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錦衣親軍拱衛司!”

翻了過去再一看,詫異地對胡寬說道:“哥,這人果然是個錦衣衛,屬山西大同錦衣千戶所的一名校尉。”

胡寬比胡廣還要詫異,他張大了嘴,眉毛都揚了起來,大聲道:“二弟,你認得上面的字?什麼時候認識字的?”

胡廣聽了一楞,他想起來自己一家都是大字不識一個,自己認識字,是因為靈魂來自後世的原因。

他把腰牌往懷裡一塞,撿了塊丟在邊上的布把繡春刀包了起來放馬上,同時轉移話題道:“大哥,我們耽擱了不少時間,得趕緊去追丫丫才好!”

胡寬一聽,心一下又急了起來。他顧不得再追問胡廣,兩話不說,翻身上馬,一手牽著繳獲來的馬開始出發。

倆兄弟緊趕慢趕,到達黃河渡口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只見唯一的渡船上停著兩輛馬車,已到黃河中心了。

如果兩人在路上沒有被打劫,應該能在那兩輛馬車上船前截下來。胡寬恨地用手猛一擊馬鞍子,放開嗓子,大呼道:“丫丫!”

“幾位大爺,我不賣女兒了,錢還給你們……”

飽含無奈地呼喊,聲震四野。渡船上的人好像有了動靜,有幾個人口販子對著胡廣兩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一絲返航的跡象。

胡廣沒有跟著一起喊,因為他知道喊了也沒用。那些從事人口買賣的人,難道會好心地返回回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黃河水量並不多,但畢竟是黃河,差不多也有一里左右的寬度。作為渡口,河水還是比較平穩的。

沒有太陽,是個陰天。此時離黃昏也不遠了。秋風吹來,很是寒冷。游過去是不可能的,只能找船過去才行。

這種世道,沒有死的人都在家裡躺屍,減少活動也就能少點吃喝。不是必要,是沒有人出來活動的。

再說,府谷也不是繁華的所在,商人也少。因此這個渡口除了已到河心的渡船之外,沒有其他人和船。要想過河,就只有等渡船返回了。

眼睜睜地看著渡船停到了對面渡口,兩輛馬車下了船後揚長而去。可是,那渡船卻沒有再返回,甚至還能看到擺渡的四名船工竟然固定了船後,跟在車隊的後面離開了。

胡寬看得焦急萬分,他抬頭看看天色,用盡全身的力氣,納悶地呼喊船家。

“哥,別喊了,他們肯定是被那些人口販子威脅,不會過來的了。”胡廣瞧出了一絲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