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有人替這些村民做主,向著這些村民。這些人平時就如同土皇帝一樣,主宰著村民的命運,做事自然也是肆無忌憚的。站在他們的角度來說,這是自古以來,理所當然的事情。
眼看著以前的惡事被一件件抖出來,他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張口欲言,想說自己是族長,或者是族老,就有這樣的權力處置他們。可在叫天軍的強大武力威懾下,卻又沒有底氣說出來。因為胡廣是站在人性的角度,向他們發出的質問。
結局沒有任何意外,這些張家村中的掌權者被殺,村民們再無意見,也無選擇,順利地登記加入了叫天軍。
胡廣看著他們在踴躍登記之後,就返身離開了。臨別之際,對送自己出門的烏蘭道:“嫂子,以後還有類似的事情,就像今天這麼做。那些為首的,如果惡行累累,批鬥後直接砍了便是。”
烏蘭點點頭,看著胡廣搞得效果很好,自然也能有樣學樣。不過她也還有疑問:“二叔,要是為首的這些並沒有惡行,或者罪不至死怎麼處理?”
一邊的胡漢三一聽,有點不以為然地說道:“還能怎麼的,找個藉口殺了便是。在我們叫天軍中,只能公子說了算!”
胡廣一聽,斜著眼睛看著胡漢三,讓他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只得訕訕而笑道:“這個,我也是隨便一說,公子自有高見,聽公子的。”
胡廣來自後世,自然知道歷史已經證明,矯枉過正並不好,有時候,還會犯大錯誤的。
他轉身正面對著胡漢三,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老三,你有一腔為老百姓的心思,也一心為了叫天軍,這個我知道。可你要記得,我們不能濫用手中的權力。剛才我說過了,我們是替天行道,殺惡人,維護好人。”
“區別好人壞人不是看有錢沒錢,而是看他們幹什麼?如果只憑著喜好胡亂殺人,這個其實和你痛恨的那些官老爺,又有什麼區別?”
自己怎麼可能和那些狗官一樣!胡漢三想著便想爭辯,可一張口,卻又說不出話來。按照公子這麼說的話,好像是有那個意思。
胡廣看他這樣子,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為叫天軍好,可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些族長和族老們平時還真得是德高望重,深受村民愛戴。你憑著現有武力給他們捏個罪名,找個理由砍了,強逼著這些村民加入了叫天軍。你說,這真的是為了叫天軍好麼?”
聽到這裡,胡漢三一臉的慚愧,點頭應道:“公子說得有理,我知道了。”
胡廣笑著點點頭,然後轉回頭,對烏蘭說道:“嫂子,要是沒事,那我就走了!”
烏蘭一聽,猶豫了一下,還是追問道:“二叔,要是罪不至死該怎麼處理?你還沒說呢!”
胡廣一聽,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被胡漢三這麼一打岔,自己給忘記了。
他笑著回答道:“不管是德高望重也好,還是罪不至死也好,原則還是一個,全都要根據登記的資料安插到各個隊伍中去。領頭的則根據情況處理,要是群體抵制,就讓他們走人,我們一個都不要。”
烏蘭點點頭,沒有問題正想返回去時,又被胡廣叫住了,只聽他對烏蘭說道:“嫂子,我準備打出我們的旗號。並且各隊伍的旗幟也做相應調整,您準備幾個刺繡好點的人,回頭我給出圖案。”
這種對烏蘭來說是小事,當即點頭答應了。
當胡漢三跟著胡廣返回城頭的時候,他有點好奇地問道:“公子,你準備換什麼旗幟?”
其實現在叫天軍可以說處於初創階段,什麼東西都很混亂。就說這旗幟,其實都還是以前府谷駐軍和王嘉胤時期留下的旗幟。
剛才被這些難民以為是官軍的誤會,讓胡廣認識到,這點應該改正過來。叫天軍的名字已經有了,旗號自然要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