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射出手中的鉛彈後,馬上把手中的燧發槍往後一遞,手中一輕槍被拿走,緊接著手又一沉,一把裝填好的燧發槍便到了手中繼續開始下一輪射擊。
在連綿的槍聲中,建虜甚至連大淩河的一半都沒衝過來就倒下了。加上有炮兵的輔助,建虜的第一波攻勢很快便瓦解了。
胡廣依舊在山上用望遠鏡觀察著整個戰場的情況,無須偵察兵的稟告,戰場的形勢一目瞭然。
此時此刻,冬日已經西落,只有西邊的天空還有一點餘暉。天空中掛著的那輪圓月,越發的明顯,應該是個月明星稀的夜晚。
山下,密密麻麻的人影填滿了河邊官道附近,已經有點模糊看不清建虜的面孔。不過能看到建虜又在組織第二次衝鋒,黑壓壓的一片又壓向大淩河。
胡廣注意到,建虜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大淩河這邊。對於身後緩慢靠近的炮聲最多隻是乾著急,偶爾轉頭看看而已。山下的建虜,從分佈上可以看出來,已是一盤散沙,沒有任何建制可言。
和胡廣一言不發,冷眼旁觀戰場局勢不同,在山下的多鐸已是心急如焚,他明白血肉之軀是無法抵擋身後那轟天神炮的。盯著前面大淩河的戰場看了一會,忽然靈光一閃,馬上大喊著下令道:“快,用屍體當盾牌,給本貝勒衝!”
他的命令無法有效下達,唯有身邊的親衛跟著齊聲大喊,把命令儘量傳到河岸邊去。
這支建虜騎軍也不是沒帶盾牌,但能護住全身的大盾牌不多,一個不小心腳一滑跌倒的話,命就差不多交代了。
有盾牌的建虜最多衝過大淩河心,基本上就沒有站著的了。而盾牌損失一個就少一個,沒有盾牌的建虜在冰面上就是個活靶子,眨眼就成了屍體。
當多鐸的命令傳過來時,如夢初醒的建虜大喜過望,馬上抓住同夥的屍體,壘起一定的高度躲在後面。
這個情況馬上被胡廣觀察到,對於鉛彈來說,屍體確實是塊好盾牌。不過這種情況,早已討論過應對之策。
胡廣稍微抬頭看了下天色,而後又看看大淩河上,越來越多的建虜躲在壘起的屍體後面向對岸推進,便沒有再又有,當即下令道:“命令,發起第二階段攻擊!”
“轟”
“嘭”
又是一個燦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耀眼奪目。多鐸一見,大吃一驚。他知道,叫天軍打出這訊號,肯定是又有手段要出。眼下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再來什麼手段,自己這邊還能承受得住麼?
他不顧危險,連忙在馬背上站了起來,轉首四顧。
天色已經暗了不少,多鐸瞧瞧前面,大淩河的對戰好像沒有什麼變化,身後的轟鳴聲依舊,聽聲音還是在緩緩推進,似乎也沒什麼變化;南北兩側,在靠近大淩河這邊,地勢開闊,山上不多的火器基本上已沒什麼影響。
這情況讓多鐸有點愣神,而後就是越加的慌亂。他可以肯定,那個煙花很可能是催命的,越晚發現叫天軍的手段,就越難以應對。
正當他心急如焚時,忽然身後的炮聲停了,替而代之的是隆隆的鐵蹄聲。熟悉戰場的他,一下便聽出來,有大量騎軍正高速衝過來。看著自己這邊不成建制散成一地的手下,多鐸的身子在馬背上搖了搖,隨即便跌下馬去。
之前的火炮轟鳴聲掩蓋了騎軍起步提速的聲音,一直到騎軍衝出炮兵的身後,開始加速衝擊時,炮聲一停,馬蹄聲才震耳欲聾。
這是劉大能的騎軍旅,是南方面軍的主力騎兵部隊。鐵甲重騎作為箭矢陣的箭頭,衝在最前面。他們的手中,都平舉著燧發三眼銃,沉穩的讓人吃驚。就彷彿他們面對的不是窮兇極惡,讓明軍聞風喪膽的建虜,而只是一些待宰的羔羊。
在山上觀察著的胡廣放下了望遠鏡,後面的戰況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