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提前大半個時辰離開,但以騎兵的速度,想要追上卻是輕而易舉。
張士貴自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故而他三日前就做出準備,派出兵馬,沿著白檀到獷平一帶,在險要地段設下埋伏。漢軍經過自然相安無事,但玄甲精騎一來,自然是伏兵阻攔。
這各個關卡,都是經過張士貴與伍雲召精密的計算的,埋伏算不多有多高明。但既能拖延時間,又不會讓尉遲恭察覺到漢軍是詐敗。
尉遲恭率兵追擊,行不過二十里,至一山谷,便見滾石攔住去路,其上仍有枯柴燃燒過的餘火。單單是滾石,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般開就是,但眼下乃是八月,滾石被火燒過一次,起碼半個時辰之內是燙的不能觸碰。
要麼等石頭變冷,要麼尋找水源熄火冷石。但最近的水源也有幾里的路程,黑夜之中也不好尋找,等待石頭冷卻,與尋找水源冷石其實時間相差無幾。
這就是斷後的玄妙之處,智謀與地形巧妙的連線。
幾個皮糙肉厚計程車兵上前準備般開石頭,一面忍耐的周圍的燥熱,一面被滾燙的巨石折磨,搬了不過幾快,便人人手上磨起了水泡,皆叫苦不迭。
派去尋找水源計程車兵也久久不回。
尉遲恭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一邊一個騎將怒氣衝衝的責問程咬金:“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早有預謀?”
“哼,要不是俺貪杯走水,你以為你們能拿下白檀?這主將名叫張士貴,可是個厲害人物,他對這一帶的地形非常熟悉,哪怕是在黑夜,也跟白天走路一樣,哪裡設埋伏有用,他是信手拈來,只怕你們這一路麻煩事還不少呢。”
“將軍?”騎將看著尉遲恭,等待他的決斷。
“這肯定不是漢軍的計謀了,有誰肯拿麾下將領的性命冒險?”尉遲恭搖了搖頭,否決了騎將的猜疑。
眾人一聽也覺得尉遲恭說的不錯,若這是漢軍的計謀,便不會留下程咬金了。
“你告訴我,這一路上上還有那些地方能夠設定伏兵?我好提前準備!”尉遲恭看著程咬金問道。
程咬金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俺老程是洛陽來的,那是陛下的親信,可不熟悉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也是頭一回來這裡,來的時候也是一路縱馬狂奔,可不清楚這一帶的地形,哪裡知道何處有埋伏,何處沒埋伏?”
“就你這貨色還是劉辯的親信?”尉遲恭不屑的看著程咬金,隨後對著士兵們擺了擺手道:“將士們先下來休息休息!”
尉遲恭見取水計程車兵未至,知道想要過去還得等一會,便讓騎兵下馬休息,畢竟深夜突然襲擊,士兵眼下也疲憊得很。尉遲恭也翻身下馬,坐到程咬金身邊閒聊起來。
“怎麼?你看不上俺老程?俺老程的天罡三十六……”
尉遲恭連忙打斷:“好了,別跟我吹牛皮了,我聽的耳朵都起繭了。你要是劉辯的親信,我看你大漢也差不多想要完了,劉辯手下只怕都是你這種會插科打諢的小人,呵,身邊親信都是你這種貨色,外面的兵馬就更不如了,都是些作奸犯科的兵痞。”
程咬金眼珠子一轉,知道尉遲恭華話中有話,便道:“說了爺爺我是鬧肚子,改天肚子好了,便讓你嚐嚐我天罡三十六斧的厲害。不過你說陛下身邊都是小人,這話可就不對了。”
“哦?怎麼不對了?”
“俺老程是武藝高強,擔任陛下的護衛,平日裡又不參與國策什麼的,就是這張嘴能說會道。”程咬金搖頭晃腦,先是誇了自己,然後才步入正題:“陛下身邊的近臣,可都是國家棟梁之才,至於邊關兵馬,哪一個不是將帥之才?他們統帥出來的兵馬,那是軍令如山,從來不會違抗軍紀。”
“只怕不盡然吧?就比如這燕山附近的兵馬,常年獵殺南逃的胡人,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