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的坡面向上爬:“你與其為路人擔憂,不如先去看看白蛇吧。”
“你上哪去了?”才一進帳篷小白就開了口。
“你還沒睡?”法渡看他既然已經可以恢復人形,多半也就沒問題了,剛才糊糊那神神叨叨的表情,他還以為小白真要被撐死了呢。
小白湊近了一點點:“為何你身上有那麼濃的血腥味?”
“你剛才什麼都沒察覺到嗎?”法渡也覺得奇怪,湖泊出現的位置並不算太遠,整個沙丘幾乎都快被怪魚神使弄塌了,偏偏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異樣。
“是不是神使又來襲擊你了?”小白皺著眉頭,“神使呢?”
法渡吞吞吐吐的回答:“被我殺了。”
小白就跟聽見中了五百萬鉅獎的表情看著他:“你?殺死了神使?”
“嗯。”法渡老老實實的點頭,看他仍舊不相信,於是又加了一句,“糊糊幫了我的忙。”
小白點點頭:“若有血鬼降幫忙尚且說得過去。”
法渡不樂意了:“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我就這麼弱小這麼靠不住嗎?”
“是。”小白居然笑了,“其實我一直以為你如此駑鈍莽撞,也許早就會因為意外一命歸西。你能活到現在,真乃天命護佑。”
法渡一臉黑線,你這就是在嘲諷我頭頂主角光環的意思嗎?
“……小白,剛才你是不是到沙丘上……”法渡剛問了半句就覺得不對,按小白的個性既然到了沙丘頂上那就一定會下來嘲諷他的狼狽,難道他剛才看見的確實只是幻象?
小白追問道:“什麼沙丘上?”
“我殺了神使之後看到沙丘上好像有個人遠遠的看著我,那身形看著眼熟,可一晃眼又不見了,糊糊也說他什麼都沒看見。”法渡搖搖頭,“也許我真的是太累了……”
“連血鬼降也未曾察覺?”小白略微沉吟,“如果你沒有看錯,那此人殊不簡單。”
“咳咳……咳……”小白忽然咳嗽起來,法渡也覺得很意外。妖怪顯然比人類強悍得多,哪怕是小白最初脫困時虛弱至極時,也只是很難長時間維持人形,從不見他犯個感冒頭疼之類小毛病,現在忽然咳嗽起來就更顯得反常。
“小白?小白你沒事……”法渡過去想拍拍他的背,還沒到跟前就聽到反嘔的聲音,連續幾下之後,他忽然聞到了奇怪的血腥味。
法渡摁亮了帳篷裡的應急燈,小白這個有潔癖的人,啊不,是條有潔癖的蛇,早已經找了個塑膠袋鋪在自己面前,可那袋子裡吐出來的卻多半都是血。
法渡急著湊過去,卻被小白避過,一巴掌把他推遠:“無妨。”
“認識你那麼久,什麼時候見你吐血?”法渡有些著急,硬把小白擠到一邊去檢視袋子,“你到底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小白瞬間驚詫之後就是一臉嫌棄。
法渡很想噴他一臉鹽汽水,對自己的產物都嫌棄成這樣,你這是病,得治!
糊糊悉悉索索的從帳篷門口鑽進來,只朝那裡瞥了一眼就笑了:“這哪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是有人想殺白蛇。”
法渡一頭霧水的望著糊糊。
“那些血塊當中都有銀芒,應該是針吧。其他的菜都不好藏針,應該是有人把針藏在羊羔肉裡,白蛇全部吞進肚裡之後自然五臟六腑全部都會受損傷。”
“往羊羔肉裡藏針,難道其他人就不會發現嗎?”法渡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問題就在這裡。如果早就藏好了針,很有可能會誤傷他人,所以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