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小青年在想什麼,誰又能搞得明白?”老王叔笑呵呵的說,“道士裡有火居道士,和尚也有俗家弟子。你看那些報道,和尚們進了門是佛前信徒,出來了照樣上網照樣談戀愛。這個年頭,那些清規戒律誰還真守呢?”
法渡啞口無言。
安頓好了住處,老王叔就帶著傷和成泉勘探去了,小白受不了下午毒辣的太陽,也縮在帳篷裡不肯動彈,法渡看外面盡是遊客,想必化生寺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神使弄出來,於是也就跟在旅行團後面走了一遭。
樓蘭遺址略呈方形,依稀可見的城牆是由泥土、蘆葦等材料搭建而成的,現在殘留下來的只剩一座佛塔和幾間房屋,說實在的還真沒什麼好看的。
一座座荒涼的佛塔,破碎的三間房,和看似亂糟糟的小河墓地都在向世人展示這座千年古城在風沙中經歷的一切。在幾千年前,樓蘭古城曾是“絲綢之路”上一顆閃耀的明珠,它東通敦煌,西北到焉耆,西南到且末。古代“絲綢之路”的南、北兩道從樓蘭分道。現今這裡大部分已被無情的流沙所湮沒,只剩下古城遺址供後人憑弔。
在樓蘭古城為數不多的景點中,太陽墓和樓蘭佛塔算是比較為人所知的。太陽墓位於孔雀河古河道北岸,1979年冬被發現,古墓有數十座,外面用一尺多高的木樁圍成7個圓圈,並組成若干條射線,呈太陽放射光芒狀,距今已有3800年之久。樓蘭佛塔位於樓蘭古城的東北部的寺院區,為土坯和紅柳枝夾築而成,被視為樓蘭古城的城徽,是古城的制高點。當年樓蘭城的驛路就是從佛塔前經過,而如今它四周的地面已經被風切割成了一個高高的臺地,孤高而落寞。
綠洲城邦對佛教的皈依,皆是為了今生,不是來世。如今殘留下來的便只是昔日的紀念,不再是人們的寄託。看過往蕭瑟荒蕪的景色,感覺好似穿越在時間的軌道之中,從現代一步一步走入曾繁極一時的樓蘭城。看黃沙漫天如歷史畫面的回放,聽狂風呼嘯似是物是人為的感嘆,讓自己沉溺在時間的流逝中。
臨到參觀結束,法渡才在別人的指點下找到了導遊聚集的地方,詢問有沒有人能帶路前往虞城。多半的導遊都是一臉茫然,有那麼一兩個曾經聽過虞城的名字,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法渡繞了一圈下來,得來的全是失望。
“虞城?你說的是布佔吧?”一個裹著頭巾在牆角抽菸的絡腮鬍男人忽然用並不標準的漢語問道。
法渡連忙走過去:“你知道虞城?”
“你們漢人叫虞城,在我們的話裡就叫做布佔。”男人說道,“那裡遠在沙漠中心,也沒什麼景色好看,一般人都不會去的。”
法渡興奮不已:“那你知道布佔的準確位置嗎?”
“知道,但是從這裡進去來回要走十多天,中途那段車子過不去,要租駱駝。到了布佔附近,會有人來接。布占城裡有租車的地方,周邊旅遊沒有問題。”
法渡很是意外,那種地方的旅遊設施竟然這麼齊全,那還算什麼不毛之地?虞天真會把小白的金身藏在那種地方嗎?
男人看他猶豫,又接著說:“去了布佔大半個月都做不了生意,哪怕就帶你一個人也得按帶團收費,外加租車租駱駝和準備食物飲水的錢,價格可不便宜。你想好了,到底去不去。”
法渡思考半分鐘之後終於拍了板:“去!我們一共有兩個人。”
“行,那你先交一半,我好去給你準備行程。”男人說道,“明天早上9點你到這兒來找我就行,我叫salehibnabdulazizibnarafatrahmanalsaud。”
法渡瞬間風中凌亂,這麼複雜的名字要怎麼個記法!
男人顯然看出了他的茫然:“如果你記不住,叫我saleh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