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投影出了一個老人。

一個身材健碩的老人。

一個在這之前打穿了他的肚子，又擰斷了他的手臂的老人。

“哦！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死老頭！咳咳咳！”

絲萊茵激動得差點就要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那我知道他是誰了……”

在布魯茜詫異和逼問的目光下，韋恩只好把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這個傢伙，就是給我吸收金屬液體能力的人。

在我跳進那些水裡面的時候，那個傢伙就會在我的……嗯，幻境裡面出現。

然後，他會打斷我的脊椎，或者擰斷我的手臂，在這之後我的骨頭就會變成金屬！

就是這樣。”

他還是沒把這老頭曾經是個蝙蝠俠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布魯茜何等人物。

她可是貨真價實的蝙蝠俠！

“一會休息的時候，你得跟我說真話，不然我會真的擰斷你的手臂！”

“你會嗎？”

“我不會，但是我賭你不敢騙我！”

韋恩沉默了。

“你在跟誰說話？一個看不見的亡靈嗎？是不是布魯茜？”

絲萊茵插話道：“如果你也見過這個老頭的話，那就代表他是真實存在的，他交給我的任務也是真的！布魯茜沒死，她只是以另一種方式活著而已！”

這一個個的智商都高得離譜，隨隨便便就能判斷出來真相。

韋恩搖了搖頭：“你呢？你這個聽調不聽宣，明面上是答應了那個老人任務，事實上你背地裡在反抗他吧？

後來，你被他發現了，打不過，被胖揍了一頓，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你被囚禁在這裡，除了身體真的虛弱得不像樣子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躲避那個傢伙。”

絲萊茵一把站了起來，哪有剛才那種風一吹就倒的虛弱樣。

“啊哈，真不愧是蝙蝠俠，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雖然雙腿還是有點抖，但絲萊茵好歹是站立在了地面上。

“你怎麼判斷出來的？”

韋恩聳了聳肩：“你從剛才就在給我們情報，讓我們知道我們的敵人不只是黑水怪，還有一個擁有不俗智慧的幕後黑手！

他知道蝙蝠女俠沒死，知道布魯茜還在以另一種方式活著！

而你，也相信了他！

那麼我就可以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像是你這種愛財的超級傭兵，如果非要在一個毀滅世界的神經病，和一個穿著蝙蝠裝的神經病裡面選擇，你一定會選擇後者。

畢竟選擇前者，你有再多的錢都沒用。

而選擇後者，至少你還能躲。”

絲萊茵很是自然地從韋恩的腰帶裡掏出剛才那包煙，然後抽出自己剛才抽過的那根，點燃：“這可不一定哦！我不是說了嗎？那個老頭出了幾百萬魂碎買蝙蝠俠的命！”

“我是初來乍到的，所以沒有扎坦娜他們的慣性思維！”

韋恩站了起來，低頭看著絲萊茵。

這個娘們如果是在全盛時期，絕對和布魯茜一樣有一米八高。

他揮了揮手，趕走了絲萊茵吐向自己的煙霧：“這個避難所裡面的通用貨幣是魂碎，但是那種玩意肯定是隻能在惡魔之間流通的！不然我對付的那幾個原初黑水怪，還有一開始打死的那幾個黑水怪，早就掉出一堆魂碎了！

我不相信這個避難所外面的世界還有魂碎這種東西！

你只是拿來當藉口的而已！你為那個老頭做事，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而能夠讓你這種級別的傭兵做事，要麼是錢給夠了，要麼是你的生命被別人捏在手裡！

我不知道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