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很想哭,她發現只要是關於敗家子的事她一碰上都會失了分寸,慌了手腳,她伸手把了白凰燭的脈,脈象微弱至極,似乎隨時都會消失。
頭腦突然變得一片空白,明梳憤怒的抬起了頭,直視門外站立的那人。
離使和輪椅上的素七也都朝這邊看了過來,一看之下離使眼睛眯得更細了,握傘的手微微緊了緊。
卻不想有人的反應比明梳更大——素七微楞之後神情突然大變,原本雲淡風輕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前所未有的冷冽,整個人散發出詭異的危險氣息,聲音冰寒無比,素七冷冷看
著門外站立之人:“是你傷了他?”
門外之人呵呵一笑,緩緩走了進來,黑衣銀髮,右眼被垂下的一縷頭髮擋住,正是烏衣教八使之首的乾使,他瞥了地上虛弱無比的白凰燭,懶懶笑到:“這傢伙太脆弱了,方才在門外居然想要攔住我。”
“你竟然敢傷他?”素七的聲音更為寒冷。
不過乾使並不恐懼,他挑釁的看了素七一眼,又看向對他怒目而視卻一言未發的明梳:“看來這小子很重要了,我倒是很好奇這小子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讓你們如此緊張……若我說方才進來之前我已經在他身上下了毒你們又待如何?”他沒有見過白凰燭與明梳,並不知道白凰燭究竟是什麼人。
他一句話出口,不管是明梳還是素七眼神都變了。
離使面色複雜,正待開口,卻見九大殺手眼神凜冽,蠢蠢欲動,他向他們冷笑一聲道:“如果我是你們,我現在肯定不會亂動。”誰知他話方一出口,九大殺手便已騰身而出,向著越顯冷厲的素七急襲而去,素七不見回頭,周身真氣暴漲,只見一陣衣袂翻動,九個黑衣人竟同時跌出,狠狠撞向地面,發出令人心悸的骨頭碎裂之聲。
九大殺手的慘呼聲傳來,看得乾使心中發寒。看著如此威勢的素七,他本已有些恐懼,卻見素七臉色突然一白,鮮血自唇角緩緩淌下,立刻明白過來方才素七為了最快的解決九大殺手竟不惜自傷身體。他心中飛快的盤算著,自身便已竄前一步往倒在明梳懷中毫無意識的白凰燭抓去。
在他看來,既然在他們看來那個小子如此重要,那麼只要抓住了那個小子,一切便在自己的控制當中了。
思慮至此,乾使出手如電,素七苦於下身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乾使接近白凰燭,離使亦是相隔太遠一時來不及阻止。唯一反應過來的是明梳,她緊緊抱著懷中的白凰燭,一掌向乾使襲去,乾使立即變招嚮明梳一掌拍去,明梳心中一寒,明知自己不是乾使的對手,仍是咬牙硬接。
她明白這個時候她不能躲,她若是躲開了,那麼白凰燭必定會落入乾使之手。
兩掌相接的瞬間,明梳只覺得氣血翻騰不止,不過片刻之間,乾使突然身形一顫,明梳只覺得對方真氣稍滯,還未來得及弄清楚情況,乾使已噴出一口鮮血緩緩倒下,在他的腹部,有一道利器劃開的傷痕,深可見骨
明梳這才發覺,懷中的白凰燭已經睜開了湛亮的雙目,眼中有著一絲憤怒,他的手中握著一柄黝黑古樸的匕首,刃尖染著鮮血,正緩緩滴落。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白凰燭動武,但在見過言幕瑟聽他說起從前的白凰燭之後,她便猜測白凰燭的武功應該不差,可她沒有想到白凰燭的武功已經到了如此境界——與乾使對掌的剎那她竟沒有看到白凰燭的動作乾使就已倒下。
不過明梳並不在乎這個,她只要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她的相公就夠了。
“敗家子……”眼見乾使再無行動能力,明梳終於放鬆下來,想起方才乾使所說的話又急急向著懷中的白凰燭道:“那個傢伙給你服了什麼毒,你沒事吧?”
白凰燭眼中閃過一絲暖意,輕輕搖頭,卻牽動了傷口,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