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璇咬著下嘴唇,得不到賞賜不說,自己一番辛勞,成全王芷瑤,這會讓鬱悶得吐血的。
“臣女不要。”
“你也想學她?”
乾元帝的食指點了點王芷璇。
“她只是臣女的堂姐,何況臣女也有本事得到陛下賞賜。”
“朕看不出。”
“……您看錯啦。”
“哈哈哈。”
乾元帝被王芷瑤豐富的表情逗笑了,話語裡帶幾分說不出寵溺,“把朕逗笑了也算你的本事,阿澤。”
“臣在。”
“你說朕該賞賜她什麼?”
“陛下一向有成人之美。今兒是太后娘娘聖壽,日子極好。”
顧天澤抬頭道:“您也該下決定了,臣師傅的摺子送到您面前有段日子。”
“朕很為難。”乾元帝環顧了皇子們,嘆道:“手掌國器。每一個重要的決定都得慎之又慎,一旦定下,無論成敗都不會給朕留下反悔的機會。朕的決定不僅關係到天下百姓,更關係到朕的繼承人!太子能否體會朕的良苦用心。”
在場的皇子們耳朵都豎得高高的,他們聽到太子……莫非父皇立儲的心思?
也有人看向王譯信,揣測王譯信在奏摺上寫了什麼。
最近朝廷上的爭論今日會有定數?
王芷瑤輕聲道:“既然陛下也拿不準,不如先小範圍試試看。”
“哦,朕該在何處試?”
乾元帝用眼神警告王譯信不許多嘴,“大膽說,說錯也不怕。朕不怪你。”
“臣女以為在西北試最好。”
“為何?”
“爭論到底是庸吏危害大,還是有本事的貪官危害大的源頭不就是起源於西北?其實庸吏和貪官在臣女看來都不是好官,為什麼要在他們選一個危害最輕的?直接用能幹,正直的好官不就行了?”
“朕也想,可朕不會讀心術。更無法預知朕委以重任的官員是否貪婪,有多少在朕面前慷慨激昂的官員一到地方上就變了?”
吏制牽一髮而動全身,乾元帝又不能在吏制上糊塗,王朝的衰落大多始於吏制敗壞,官員貪汙成風。
“所以檢查,反腐倡廉必不可少。”
“王卿家倒是什麼都敢同你說。”
“臣女父親愁眉不展,我幫不上忙。只帶個耳朵,其實父親不缺幫他拿主意的人,他一旦定下目標,百折不撓,只是缺少一個肯聽他說話的人。”
王芷瑤不需要多出色,也不需要做多餘的事兒。
她認真聽著就好。
乾元帝道:“從西北開始?你捨得你父親去西北?”
“陛下心裡已有了人選。何必故意嚇唬臣女?”
王芷瑤帶了幾分幽怨的眨了眨眼睛,“他不適合。”
乾元帝看了王芷瑤良久,轉身道:“劉卿家。”
“臣在。”
朝廷上姓劉的人不少,可誰都知道乾元帝指得是誰。
劉三本跪在地上,“皇上。”
“朕把西北交給你了。”
乾元帝鄭重的說道。“幾年後,朕不想再見到西北百姓為貪官歌功頌德,連最基本為官操守都沒有,還敢跟朕說什麼能吏干將?今日他可以為幾兩銀子,為兒子徇私,明日他為了更大的好處,兒子的性命,敢把西北賣給番邦!”
馬巡撫臉色煞白,死死咬著壓根,聽到乾元帝說,“馬卿勞苦功高,朕準你回京享福,過幾日朕再對你委以重任。”
“另外……王譯信諫言有功,在吏部勤勤懇懇,堪稱國之棟樑,擢升其為吏部右侍郎,輔助尚書,專門負責西北官員任免,你可要同劉卿好好的配合。”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