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晨說這是他爸媽給他的,但聞潭知道,這是他從存款裡節省出來給他的。
父親嫌他丟了聞家的臉,恨不得把他從族譜上剔除,怎麼可能還打錢給他租房。
母親,就更不可能了。
可小叔叔也才工作沒幾年,本來就沒多少存款,馬上還要結婚買車買房,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
聞潭的目光暗了暗,給房東打電話,說自己暫時不租了。
房東很驚訝:「你叔叔都替你談好了啊。」
「計劃臨時有變化……不好意思,麻煩你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他。」
——
蕭萬楓頂著日頭,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他今天穿著黑色t恤和工裝迷彩短褲,戴一頂黑色鴨舌帽,脖子上掛一條時興的銀色古巴鏈,額頭上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我找了一大圈,你這小區入口怎麼這麼難找,還有這地兒也太偏了。」
他用手背擦了擦汗,四處環顧了一圈,皺起眉頭。
「這什麼上世紀的老破小啊,你就住這?」
綠化一塌糊塗,草坪上光禿禿的,健身器材也都缺胳膊斷腿,在長年風雨的沖刷下鏽跡斑斑。
聞潭低著眉眼,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沒辦法,其他地方的房租都太貴了。」
「你早說啊,住我那不就完了,我家光客房就有四五間,」蕭萬楓道,「你沒付房租吧?」
聞潭:「我是想拜託你,能不能幫我找更便宜一點的房子……」
「還找什麼租房啊,」蕭萬楓拎過他手裡的行李箱,「你要實在過意不去,以後每天給我做頓飯,就算交了房租了。」
一輛黑金路特斯緩緩行駛過來,停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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