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
於是,眾人就看見薛長銘從他手中的報復裡拿出一個密封好了的玻璃瓶,隨後是一個大約一米長的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透明軟管,一端連著一根古怪的銀針,另一端也是累死針狀卻粗了許多的東西,那並沒有裝滿的玻璃瓶隨著薛長銘的走動,裡面的液體也有著輕微的浮動,憑著直覺,幾位太醫知道這瓶子裡面便是解藥,他們想問是什麼?
可剛張嘴,就看見薛長銘盯著一張猙獰的臉,眼神兇惡地向自己掃來,都打了個冷顫。
不過,幾位太醫不問,並不代表其他人明白如今不是問話的時候,“這是什麼?你要做什麼?”
姜東一看著薛長銘拿出古里古怪的東西,隨後又看見明明平日裡都十分優雅的嶽木蘭,竟然十分粗魯地將老爺放在被子裡的右手撤出來,在他的手背上啪啪地拍打起來,他都可以看出老爺那本來就清瘦不少的手青筋被拍出來,姜東一忍不住帶著責怪的問道。
本來正在抱怨姜皓文一個大男人,血管竟然這麼細埋頭苦幹的嶽小雅一聽這樣的責問,不滿地抬起頭,“你這不是廢話麼?自然是在給你家老爺解毒,你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的吧?要不你來。”
即使在場的人心裡都認為嶽小雅是故意的,可對方那句要不你來,還一副誰應承了她便撒手不管的模樣,別說是心裡暗爽的陶景明,就是姜東一也不敢再多說,只是用眼神憤恨地瞪著嶽小雅,仔仔細細地盯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好了,可以開始了。”嶽小雅笑看著薛長銘,示意他幫忙。
薛長銘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便是將那粗針一頭插入密封的玻璃瓶該中,眾人就看見玻璃瓶中的液體進入軟管,卻在不遠處的開關處停下,隨手,他們更是屏住呼吸地看著嶽小雅開啟那個古怪的開關,液體順流而下,很快留到細針上。
嶽小雅完全沒有其他人的緊張,“姜管家,一會不要說話,否則,嚇到我威脅到你家老爺的生命,我可不負責的。”笑著說完,便不管姜東一,拿著針頭,動作熟練地將那一根細針扎進姜皓文的血管裡。
因為有嶽小雅的警告,姜東一想要叫喊,卻被陶景明第一時間點住啞穴,雖然昨晚已經做了決定,可此時,他還是希望能夠救活姜皓文,那是自己疼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他死無疑是在挖自己的心,所以,他不想被姜東一給破壞掉。
“讓下人來接手吧。”用帶子將針頭固定好,嶽小雅笑著說道:“這一瓶大約要半個時辰。”
陶景明點頭,一個眼神過去,便有下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接過薛長銘手中的玻璃瓶,動作雖然僵直,可是高度卻與薛長銘一致,“嶽公子,這樣就好了嗎?”
一名太醫實在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丞相大人什麼時候能夠清醒過來?”
“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嶽小雅皺著眉頭看著姜皓文的大床,這另一邊靠著牆,她怎麼放血啊,姜皓文現在可不能移動,“薛長銘,能不能把這張大床劈下一半,留一個人進出的距離。”
“可以,”薛長銘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認真地點頭,之後,床賬在嶽小雅的指揮下扯了下來,薛長銘的劍光一閃,若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她真想鼓掌,剛剛好一般,不僅僅是大床,就是上面的架子,被褥都被切下一半,而另一半竟然一點抖動都沒有。
陶景明找了兩個功夫不錯的下人,完整地將這一半床移開,嶽小雅沒有多說,走過去,從懷裡套出一把匕首,動作利落地將姜皓文另一隻手的五指一一留下一指寬的傷口,看著黑血不斷往外冒,滿意地點頭,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
“諾,”將匕首遞給一邊的下人,“把姜丞相的十根腳趾頭劃破,這樣毒血會出來得更快,若是我沒料錯的話,等到那一瓶液體全部進入丞相的體內,他就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