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論怎麼樣,他和父親都是綁在一起的,所以,看著越發焦躁的父親,他便想,即使父親在仕途上不能幫自己什麼,只要勸著他不妥自己的後退便可以了。
聽著陶月輝淡淡的回答,陶景明頓時睜大了眼睛,情緒也有些激動,“我多心,怎麼會是我多心,姜皓文那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指不定想著什麼餿主意對付我們父子兩呢。”
陶月輝知道,要改變父親對姜皓文父子的態度,恐怕比殺了他都難,於是,便略微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父親,姜皓文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用心,你想想,明明我是狀元,而姜月凌只是排在前面而已,為什麼皇上賜給他的職位比我高?再有,月影的身份明明比月華要高,為什麼皇上要賜下那樣的名字?”
陶月輝的話簡直刺中了陶景明的心頭傷,“哼,還不是因為姜皓文是丞相!他妹妹是皇后!”
“不是的,父親,”陶月輝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站起身,開口說道:“皇上是明君,這件事情誰也不會懷疑,可是,皇上也是個人,他也有自己的喜好,父親,母親去皇宮鬧那幾次,已經惹怒了皇上,你真的以為皇上不知道這背後其實是我們父子攛掇的嗎?”
陶景明愣了一下,仔細地想了一想,臉色有些發白,他確實是著急了,當然,他更擔心下毒的事情被皇上和月輝知道,隨後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可是,這和我剛剛所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你仔細想想,這些年姜皓文在朝廷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作為,可他為什麼能穩坐丞相之位,是因為他了解皇上的心思,如今誰看不出來,嶽木蘭是皇上的新寵,很受皇上的重用,他這一車冰也只是代表他的一個態度而已。”
“不是說他們是仇人嗎?”陶景明是聰明,可他終究沒有在朝堂上混過,而這些天,陶月輝見識增多了,他時常會覺得自己之前狹隘,有些想法更是可笑。
“正因為是仇人,才要表現得更加大度,皇上之所以放心用嶽木蘭,估計也跟他沒有多大背景,又是姜皓文的仇人有關,這是權力的平衡,”陶月輝一說,陶景明就明白,“雖然如此,可皇上以明君自稱,自然也不願意看到兩人鬥得死去活來,至少在表面上要一團和氣才好,不然的話,會影響朝廷的威嚴。”
陶景明接著點頭,隨後滿意地看著陶月輝,“月輝,你出息了,我很高興,現在看來,是我將一切想得太簡單了,朝廷的水很深。”
“我這才到哪,厲害的人多著呢,所以,父親,在我還沒有翻身之前,父親就在書院裡好好教書,在家裡看著月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會得不償失的。”可不是得不償失嗎?倒是順利的建府,可失去了兵部尚書之位,倒是有個弟弟,可姜月凌也有一個,唯一贏了的恐怕就是自己母親這邊,可一個女人,即便是公主,什麼用也沒有。
最熱的夏天終究離開,讓被炎熱折磨的人快活不少,整個康長再一次恢復了往日的歡鬧,這一日,生活與往日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
午時,集賢居內,鄧富貴笑眯眯地將白酒一瓶瓶地擺出來,也不推銷,等到有人問起時,才拿出一瓶,倒上一杯,看著那清澈透明的酒液,散發著醉人的香氣,頓時讓問的人傻住了。
冷冷地接過小酒杯,喝了一口之後,那時詩興打發,靈感如泉湧,立刻一拍桌子,“掌櫃的,快點來一瓶,能品得如此佳釀,真是死而無憾。”而那感嘆之人是集賢居的常客,在康城是有命的才子,也是這次科舉入仕之人,正是人生得意之時,怎能不暢快。
其他人一聽,再看著那才子問小廝要筆墨,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心頓時按耐不住,紛紛開口,至於價格,像他們這樣有身份有地位又有才氣的人,會問這麼俗氣的問題嗎?
鄧富貴樂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