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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歐陽菊的實習事宜,也在昨天下午有了眉目。頭髮花白的老院長,簡單詢問了歐陽菊的情況後,就爽快答應下來,並鄭重表態:像歐陽蘭這麼優秀的護士長,如果有什麼工作或個人要求,只要不違反基本原則,院黨委都會認真考慮並予以適當照顧。
但也有使她心情矛盾的事情。比如,周笑笑遲遲不來上班。再比如,範堅強似乎很久沒來找過自己,連寶貝兒子竟也不聞不問。這兩個人,對歐陽蘭說,不是可有可無,而是不可或缺。傳統的歐陽蘭,生活圈子向來比較小,朋友也屈指可數。能稱上閨蜜的,怕也只有周笑笑一人。範堅強是她的丈夫,一個習慣變換著方式哄她逗她,偶爾以小怒發洩不滿而第二天便主動妥協的男人。
可這一切似乎都變了,變得讓歐陽蘭難以接受。她很懊悔,懊悔那天晚上一時氣憤難耐,衝著周笑笑發了火,也恍惚明白朋友之間的友情其實特別脆弱:它就像一片薄膜,風一吹,便支離破碎。
與此同時,她更加遷怒於範堅強: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笑笑能做出欺騙我的事情嗎?如果不是你,我會對笑笑發火嗎?是你是你,都是你而且,打出院以來,你就以恩公自居,尾巴翹上天,一副盲目自負的臭德性。現在就更厲害了,仗著咱爸迷信你曾經的忠厚老實,竟然跟我玩起了愛理不理
傳統女人就是這樣,堅持慣性作用下的角色定位,輕易不會做出實質性自我改變。而且,對於曾經可以掌控的人或事,她們堅信如今自己依舊能夠掌控,不過需要費些周折罷了。
“知道錯了嗎?”
“知道。”
“錯哪兒了?”
“哪兒都錯了。”
“別貧,老實點兒”
“老婆,除了愛你,我哪兒都錯了”
這段對話,在他們新婚初始的日子裡,頻繁而重複地上演。從臥室,到客廳,再到陽臺,甚至到洗手間,房間內的每一處角落,都見證了他們曾經的恩愛與甜蜜。歐陽蘭記得這些對話,也記得丈夫當初的誓言:時間會證明,我範堅強有多愛歐陽蘭。
帶著這樣的回憶,歐陽蘭來到護士值班室,然後關門換工作服。
麻利地換裝完畢,她輕鬆地照了下鏡子,然後邊系紐扣邊走向門口。
恰在這時,她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似乎已經到值班室門口,接著便是對話:
“聽說了嗎?護士長和周笑笑鬧崩了”
“聽說了一些,但不知道具體為什麼。”
“噓——”
“幹嘛呀?”
“我告訴你哦,是因為護士長的老公範堅強”
“啊?不可能吧?”
門外的聽者吃驚,門內的歐陽蘭同樣吃驚:那天晚上的事情,別人怎麼會知道?
吃驚的同時,歐陽蘭不禁產生好奇,於是耳朵貼著門縫,決定仔細聽個明白。
“什麼不可能呀?是真的哦有人親眼看見了,就在名門飯店。據說呀,周笑笑和範堅強瞞著護士長,在名門飯店偷偷幽會。結果呢,被護士長逮了個正著。護士長那氣啊,當場甩了她男人兩耳光,然後怒火沖天地走了。周笑笑就一直跟在後面解釋,但護士長根本不聽。”
“真的假的呀?周笑笑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
“怎麼不可能?現在的小姑娘,情商都特低,根本經不起男人哄。一高興了,哪管你男人是什麼老中青,一概都可以投懷送抱。你別看周笑笑平時挺單純的,其實都是裝出來的。你忘了?那範堅強住院期間,周笑笑可是每天端著罐湯跑來跑去的。那叫什麼呀?叫假獻殷勤。”
“可我還是不怎麼信你別到處亂說,護士長要聽到,可饒不了你的。”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