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兒腦袋漿糊般地連搖頭道,“不認識”
“蜀王妃很像我至交的妹妹”唐飛鳳眼一揚,又道,“但也僅是像”
李承乾精光四射的眸子在他們兩人之間逡巡了一圈道,“弟妹,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你說什麼野合,恕本王才疏學淺,還請弟妹你不吝賜教”
“野合,呵呵,當然是想看看在夜晚盛開的百合花,沒想到百合沒看到,到看到了寒夜幽曇的悄然綻放,這可能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完全碰的是運氣,想必兩位還有要事相商,小女子就不打擾兩位的雅興了”白染兒嬉皮笑臉地望向李承乾,“大伯哥,是不是該開開石門,讓我和我那不爭氣的奴婢回去了”
李承乾幽深的眸子直盯著白染兒道,“唐賢弟,你看我這弟妹,是不是被人冒充的,在宮中學了那麼多年的禮儀,連最起碼的笑不露齒都不懂,你看看露得那幾顆比兔子還磕磣的大白牙,實在是有失皇家體統; 看來以前教弟妹的那群教養嬤嬤光知道吃、拿俸祿一點正事都不幹,活該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白染兒在肚裡將李承乾烹煮烤烘炸煎以各種烹飪方式折磨了個遍,面上知錯就改,笑不露齒地包著嘴,禍水東移地指了指唐飛道,“太子殿下,深更半夜,他在這裡肯定是私會****,我看殿下你還是進去看看,沒準能看到超級大美男”
“明天我就上御書房告訴父皇,蜀王妃寂寞難耐,深夜與男子私通,辱沒皇家體面,後果會是什麼?”李承乾笑眯眯地望著白染兒,“弟妹,你說三弟那本就滿頭的白髮,聽到這個訊息會怎樣,會不會噗地一口,哎呀,三弟,你可真命苦啊,怎麼就養了這麼棵老趴在別人家牆頭的紅杏呢”
氣的白染兒真想暗運靈力將李承乾這欠扁的臭嘴一掌拍飛,可想想李恪當時對她說的話,她暗自做著深呼吸,調解她越來越暴躁的心情
李承乾看她沒什麼反應,從袖筒裡拿出一根玉簫,輕輕撫摸著蕭上的名字,“唐賢弟,可認得白染兒這個人,唉,也不知是誰送給白姑娘的信物,幾經輾轉落到本王的手裡,真想見見這位姓白的姑娘”
白染兒斜瞟了眼那掛著流蘇的玉簫,冷哼了一聲,拽著趙飛燕找了個石凳坐下,趙飛燕瑟縮著不敢坐,她一把將趙飛燕按在石凳上不讓這妞起來,狠瞪了眼李承乾和唐飛兩人,別過臉去環視四周,這一看不要緊,原來唐飛真在私會美人,只見帳中一影影綽綽的身影躺在床上,就是不知道身上有沒衣服?
李承乾輕瞥了她一眼,戲謔道,“弟妹,想不想看看這帳中的美人是誰,我可是花了好大代價才將他弄回來的”
白染兒收回目光,砸吧了兩下嘴,“多謝大伯哥美意,我怕看了不該看的長針眼”
“是嗎?”李承乾將帳中的美人抱起來坐到白染兒的對面,解開了美人的穴道。
只聽一虛弱的聲音道,“小姐姐,是你嗎?是你來找小寶了嗎?”
只聽嗡地一聲響,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白染兒看著眼前一臉蒼白的少年,這和她印象中的那個只要給個吃的就能開心老半天以及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面甜甜地叫小姐姐的粉嫩小男孩相差甚遠,她設想過很多很多和小寶相見的場面,唯獨沒想到小寶會落到這步田地,他這些年到底都受了什麼罪,竟被人折磨成這樣,去她孃的破王妃,以後她再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小寶
看到這樣的小寶,她恨不得將李承乾這丫的五馬分屍,白染兒眼神凌厲地望了眼李承乾,“李承乾,說吧,你想怎麼樣?”
“怎麼,看到他這樣你心疼了?”李承乾俯身用舌尖舔著小寶的鼻尖道。
一股滔天怒火自胸中噴薄而出,白染兒一掌拍向對面的李承乾,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對面的岩石被穿了個大洞,一股甜腥湧入口腔,她秀眉微皺愣是將滿腔的血液